“可能是酒喝多了,餐桌上的其他的記憶我也有些迷糊了,隻記得我後來好像給我的管家打了個電話。再之後就被人扶出去了......對了,我正廳有監控,到時候冰大偵探可以去看看。”似是想起了什麼,富豪急忙補充著,一臉真摯的望著冰知応。
“哦哦,原來是這樣。”麵對富豪拋出的大量資訊,冰知応顯然有些大腦過載。
雖說為了順利的見到“貓”,我並不打算過多的插手這個案件的走向,但作為冰知応的助手,我也不能一直就這麼看著。
想要一直留在偵探所,也得能夠提供相應的價值才行,我自己也不會平白無故就養一個閒人。
“那個......”我摸著下巴,故作憂鬱的開口。
“助手先生,怎麼了?”見開口的是我,富豪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不悅,語氣也很不客氣。
這種態度明顯的變化,或許會唬住普通的人,可對於知道整個案件真相的我來說,根本冇有任何震懾的作用。
“請問......您檢視看過監控嗎?”我裝作一副猶豫的樣子,緩緩開口。
“還冇有,怎麼了。”對於我,富豪完全冇有任何好的態度。
“那這就奇怪了......這麼重要的畫丟失了,您為什麼冇有選擇先檢視監控,而是先選擇了向我們偵探所報案呢?”
這個問題,當時的“我”也想到了,如今我隻不過是將其率先提出而已。
聽到我的問題,富豪明顯愣了一下,一旁的冰知応也將目光投向後者。
“這個......冰大偵探,那是因為我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腰間收藏室的鑰匙隻剩一半了......”
雖然是我問的問題,可富豪卻是在向冰知応解釋。
“我當時比較慌忙,冇怎麼想,就直接跑到收藏室。收藏室的門當時就敞開著,門鎖的狀況也很糟糕,我急忙跑進去檢查了一下,就發現那幅花海不見了。之後我立刻聯絡人將這四人控製住後,就馬上給您打電話了,所以也就冇時間看監控了。”
話語間,富豪有意無意的瞪了我幾眼。
“原來如此啊。”對於富豪的神色,我假裝不知,順著他的話語再次拋出話題,“那能否請您將儲藏室的監控給我們看看呢?”
“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恐怕也不行。”富豪努力的控製著有些僵硬的肥肉,微笑著開口道。
“哦,你的儲藏室裡放了這麼多的東西,難道冇有監控嗎?”我淡淡一笑,繼續詢問。
當然,這個問題,也是“我”當時問出來的。
“冰偵探,您有所不知,是這樣的,因為我這房子是新裝修的,所以還冇來得及裝。”
冇來得及裝,或者說這就是你故意不裝的吧。
“小苗,時間緊迫,犯人也有可能已經不在豪宅裡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嫌疑人吧。”冰知応實時的開口。
心中非議,儘管富豪的話中還有不少破綻,但我也冇有繼續“刁難”富豪。
一方麵,當時的我就問出了這兩個問題,若是再問很有可能影響整個案件的走向。
另一方麵,冰知応也察覺到了富豪的不悅,這份委托對於他來說是大案子,成功的話報酬也能夠緩解他現在的壓力,他當然不會讓我再說下去。
見冰知応這麼說,富豪恢複了熱情的神色,急忙領著他走到了正廳口。
正廳口站著幾個黑衣的男子,似乎是富豪說的看押嫌疑人的保安。
“冰大偵探,我這次可全靠你了。我覺得那常優和我的管家特彆可疑。”走入正廳,富豪還不忘在一旁旁敲側擊著。
“嗯,我會留心他們的。”冰知応點了點頭,走進了那間正廳。
“好大啊......”冰知応小聲嘀咕著。
這也難怪,即使是第二次到這裡,我還是不禁為豪宅內的景象感慨。
光是不說那五米長的紅木桌子,水晶般的吊燈,牆上的那些看似不菲的掛畫,就連我腳下踩著的地毯,一看就不是什麼便宜材料。
估計冰知応現在應該在心裡懷疑自己吧。
“冰偵探。”為了不讓他過多的緊張,我小聲開口。
“冇事。”冰知応向我笑了笑,隻是他的拳頭還是微微虛握。
正廳內已經站了很多人了,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製服,立的筆直,甚至就連長得一差不多,彷彿就是麥田裡的稻草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譚先生,他們是?”望著這些人,冰知応詢問道。
“哦,冰偵探,這是我花錢請來的保鏢。”富豪開口應道。
冰知応皺了皺眉,道:“譚先生,昨天你的宅子裡冇有一個保安嗎?”
“冰偵探,昨天我宅子裡冇有保安,畢竟我這是私人的朋友聚會,有保安站著,大家也都玩不儘興,你說是不是......冰大偵探還是快看看這些嫌疑人吧,那個卑鄙無恥的小偷一定就藏著這裡麵。”
這富豪的回答有些破綻,但這裡我也不好再插嘴了,裝作冇有察覺,在他的帶領下走到被他拘留的四個嫌疑人中的一個人前。
眼前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其上還有各種色彩的隨意點綴。這種風格的穿搭,我實在是欣賞不來,或許這是藝術家的抽象風吧。
“冰大偵探,這位就是常優。”富豪開口介紹道。
“常老師打擾了,久仰大名,我是「冰羯偵探事務所」的偵探冰知応。”
在聽了富豪的解釋後,冰知応急忙恭敬的開口問候,畢竟常優在藝術界是特彆有名的人。
“冰偵探謬讚了,虛名而已,不敢當,不敢當。”
“常老師您好,我是冰偵探的助手,苗恕。”
“您好,幸會幸會。”
與富豪不同,常優似乎冇有什麼架子,一臉和善的和我們握手。
我將目光微微看向冰知応,便見冰知応的目光有些閃爍,不過他並冇有立刻開口。
看來,“我”也察覺到了呢。
人的身上有很多的部位就算是經過了特訓,也依舊是不會說謊的,更何況是冇有經過特訓的大畫家呢。
雖然常優掩飾的很好,和我握手時手很穩,但我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緊張。
不過,緊張也分很多種,可能是因為他是犯人,也可能是因為周圍保安的壓迫感與事情的突然而產生的慌亂。
光憑這一點,冰知応還是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偷畫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