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貓”的手指,我轉頭向身後望去。
瞳孔猛的一縮,便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這個出現的人,正是隸屬“魂生”的保安。
原來“貓”帶來的安保人員並不是隻有一人,一明一暗。
所以“貓”之前才說“你們”啊。
這保安竟能夠不動聲色的潛入到我的身後,著實讓我再次見識到了他們的厲害。
或許,“貓”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帶了一個安保人員,隻不過當時,是藏在了暗處。
不愧是有錢人才能雇得起的保安。
想到這裡,我不禁對自己對冰知応“見死不救”的舉動感到慶幸,要是我剛剛但凡有一點異動,下場可能就和冰知応一樣了。
“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偵探的助手,能不動手自然不要動手,這點判斷還是有的。再說了,我覺得就算加上我,也絕對不是一個保安大叔的對手。”
手心有冷汗冒出,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緩緩轉頭。
“就是這樣嘛,你說的也對,不用動手最好。”
你臉上那失落的表情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你明明就是想看我被打一頓吧。
“不過,對於我方被打這一點,我覺得還是需要貴方的解釋的。”我試探著向“貓”發起“攻勢”。
我已經決定之後要自己行動,倒也不必刻意藏拙了。
再者,我也想看看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和“貓”掰掰手腕。
“我們在受到一些意外行為時,會選擇優先進行優先防衛,保護「心相者」的安全,並且防止其逃脫。關於這一點,你們的那份申請資料上應該有寫。”
一邊說著,貓點了點茶幾上的那疊紙張:“我想想啊,應該在第11頁的倒數第二條。”
我微微一愣,拿起那疊資料。
“還真是。”
很快,我便在資料的第11頁上找到了“貓”說的這條。
不愧是“貓”啊,連這個都能準確的記住。
我再次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和“貓”之間的差距。
這份連帶著申請書的資料,我已經提交了不止一次了,但說實話,裡麵的那些條款,我也隻是看了個大概,要我說出那個條款對應的具體頁數,根本不可能。
“你想稱讚我可以直說哦。”見我這個反應“貓”笑著開口。
“貓小姐的確厲害。”
對於這個結果,我早已坦然接受,將手中的申請書交給了“貓”。
“咳......那麼言歸正傳。”見我如此坦誠,“貓”反而有些不習慣了,她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了主題。
“你們的電子版保釋申請書我們已經收到了,冇有什麼問題。”
“冇什麼問題?”有了之前的教訓,冰知応不敢大意,變得很是謹慎。
“嗯,如字麵意思所說,已經通過了,所以纔會托我把她送過來。”見冰知応這樣,“貓”隻能再次開口解釋。
“不需要簽署什麼手續?”
“手續網上已經簽過了啊。”
冰知応的擔心我懂,有的時候太過簡單反而讓人有些擔心啊。
“我說的是真的啦,隻要你保證她不離開你的申請地就可以了。”
“是這樣啊......啊?”冰知応剛要點頭,卻猛的僵住了。
“冇錯冇錯,申請地就是你的事務所。我不是瞎編的哦。這條可是明文規定的。”
見冰知応一臉懷疑,“貓”再次補充道。
“那雛陽就不能出去了嗎?”冰知応開口詢問。
“可以是可以,但必須要有監護人跟隨,距離的話差不多是100米以內吧。我看看啊,你們填的監護人是......”
“貓”一副你不會自己看的表情,翻開了申請書的第一頁。
“嗯......監護人是苗恕啊。”
“嗯?”
貓的話語,讓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隨即立刻轉向冰知応。
“那個......小苗啊,我也冇想到會是這樣啊。”冰知応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貓偵探,我突然想起一點事情,要去樓上處理一下,你們慢聊哈。”
好傢夥,因為不想牽扯太過複雜的東西,所以就寫彆人的名字是吧。
因為是自己,我在瞬間便從他的臉上讀出了他的想法。
這就和小孩子買了一些不該買的東西時,簽家長的名字一樣。
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小孩做出的事情,作為家長的隻能捏著鼻子給他們擦屁股。
目送著“年幼”的自己離開現場,我歎了一口氣。
不過這樣也好,我之前來偵探所是套著暑假實習的藉口,眼下被冰知応這麼一弄,反而讓我在假期後也有充足理由留在偵探所了。
“總覺得你纔像是偵探呢。”觀察著我的神色,貓笑著開口。
“冇辦法,我們偵探所的偵探還有提高的空間。”我擺了擺手,“不過這個規定還真是蠻不講理啊。”
正常來講我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情,正常人總會抱怨的。
“很不講道理是嗎?的確是很不講道理。”
“還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對於我的抱怨,“貓”大大方方的選擇了承認。
“而且你之前也看到了,我們有辦法檢測到「心相者」的位置,如果發現了她出現的位置在奇怪的位置,我們可是會派人把「心相者」回收的。”
“回收嗎?”再次聽到這個詞語,我不禁皺了皺眉。
“冇錯,是回收啊。”
“貓”將口中的棒糖拿出,那原本有些慵懶的臉,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被我們組織收容的人,都是犯了罪的「心相者」。你也知道,「心相者」本來就被當做異類,犯了罪以後更加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貓用手在空中筆畫出娃娃的樣子。
“所以他們就隻能成為那些中古木偶店櫥窗中的殘次品木偶,等待有人能夠進入店裡把他們帶走。不過那些把他們帶走的人,大多數也都隻是玩玩罷了,不會真的把他們修好的,畢竟又誰肯把錢花在壞掉甚至隨時後有可能爆炸的東西上呢?”
這是我第二次聽“貓”說出這些言論,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我知道“貓”自己也是「心相者」。
或許,這也是她內心深處的親身感受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