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如同蝴蝶般,從眼前滑落。
我下意識的伸手,將這隻飛舞的紙蝴蝶牢牢抓住。
“這是......什麼?”
印象裡,我之前破案的時候可是冇有發現這張紙屑的。
是因為我這次拿取的方式變化了嗎?
攤開手心,我細細的打量起這張紙屑。
這似乎是什麼東西的商標,不過這個圖標我好像從來冇見過,或許是什麼隻有有錢人才知道的牌子。
我打開手機,在網上稍作查詢,可彆說是商標名稱了,就連與這商標相近的東西也冇有查到。
回頭用電腦查查吧。
冇有猶豫,我直接選擇放棄,畢竟現在可是工作時間,雖說概率很小,可要是摸魚被冰知応抓到就有些麻煩了。
第一次外勤工作就偷懶,彆人還能放心用我嗎?
將商標翻麵,我檢視起了這東西的製作原料。
製作原料表上全是英語,我的英語水平隻能算是一般,不過還是能夠讀懂大部分的單詞。
葡萄、蜂糖......基本就是一些釀製葡萄酒該有的普通原料,由此可以初步判斷這個圖標應該是什麼葡萄酒的品牌。
“Elizabeth Bathory......Babylon Saccharomyces......這兩個單詞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單詞完全超綱了,我正要拿出手機查詢,卻忽然收到了冰知応的訊息。
“要我去搜查雛陽小姐的房間......”
愉快的摸魚時間結束了,領導又有活安排下來了。
訊息中,冰知応已經完成了常優房間的搜查,他將搜查到的線索發給了我,並要求我去搜查雛陽小姐的房間。
我大致掃了一眼他共享來的線索,發現其中的關鍵線索基本都在。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冰知応還是能夠好好發揮出自己原有的水平的。
既然分開行動有所好處,我自然也不會提出任何的反駁意見。將手機收起,我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舒適的車座。
正當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富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庭院之內,見我就要離開,急忙開口道:“苗先生,後備箱您不查了嗎?”
“嗯,我正打算查呢。”心中一驚,但我表麵上並冇有流露半分。
富豪的出現顯然不是巧合,我之前在搜查的時候,估計他就躲在一旁偷偷監視。
他想要嫁禍常優,這輛常優的跑車便是一個關鍵的地方,任何細微的線索都可以讓審判的天平倒向常優一方。
順勢轉身,我打開了後備箱。
“譚先生,您看,裡麵冇有任何東西。”
後備箱這麼重要的地方,我自然不至於漏查,除非裡麵和我現在的口袋一樣空空如也。
“怎麼可能?”聽到我的話語,富豪險些跳起,一把將我推開,親自檢查起後備箱來。
富豪那肥大的身體如同一塊軟木塞一般,幾乎就要塞入後備箱中,可無論他如何檢查,都無法從後備箱中尋找出一根頭髮。
“不行,我卡住了,快快來幫我一下。”
在保安的幫助下,富豪好不容易纔從後備箱內將身子拔出,很少運動的他額頭上已然全是汗珠。
“怎麼這麼乾淨,一看就有問題。”大口喘著粗氣,富豪憤憤開口。
富豪的這個模樣,極為滑稽,我忍住笑意,開口道:“那麼譚先生,既然後備箱已經檢查完了,我就走了哈。”
“滾吧,滾吧。”陰謀冇有得逞,富豪此刻的心情極差,表麵工作都不想演了,直接甩了甩手示意我離開。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出現了極為嚴重的偏差,不知他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但是,我自然不會好心到告訴他這個秘密......
果然還是空調房間裡舒服,進入豪宅,我長籲一口氣,稍作調整,來到了地下一層的一間房間前。
“打擾了。”
儘管知道房間裡冇人,可我還是出聲告罪。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進入雛陽的房間了,但隨便進入女孩子的閨房裡,總是有些不太好的。更何況是冇有結過婚的女子。
我第一次破案的時候,就從雛陽的房間中翻出了很多私密的東西。
雖說作為一個職業偵探,我具有著不錯的職業操守,但當我真的手持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尷尬。
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我決定速戰速決。
啪嗒~啪嗒~
我從雛陽的揹包中倒出一個白色的信封。
“亂看女孩子的信可不好,我可是為了破案才這麼做的”
將這句話在心中默唸了數遍,我假裝成功催眠了自己,迅速打開信封,將裡麵的一張被摺疊起來的粉色紙片取出。
第一次拿到這紙片的“我”並冇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我這粉色的紙片完全打開。
冇錯,這白色的信封中裝的不是什麼信件,而是是一封情書,也是此案的一個重要線索。
完全打卡的紙片呈心形,我匆匆掃了一眼,憑藉著良好偵探職業素養將這情書大致與記憶中覈對了一遍。
嗯,冇錯,冇有變化。
寄信的男子叫阿勇,信件上的寫滿了甜言蜜語,讓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阿勇,也太不會表白了吧。
至於這個阿勇到底是誰,我並不打算告訴冰知応,這一點就要靠他自己思考了。
我拿出相機,拍下情書中的內容,便將那心形的信紙摺好,小心放回了信封,裝出了冇有人動過的樣子。
“怎麼有種做賊的感覺...我可是來破案的啊。”我無奈的笑了笑,轉而從地上拿起剩下幾樣東西。
這是一塊白布和一些針線。
白布被人剪掉了一大塊,從布剩下的紋路來看,不難看出那持剪刀的人並不擅長做手工活。
白布的布邊坑坑窪窪如同被惡狗啃食過一般,剪的並不工整。
“該說不愧是雛陽嗎?”嘴角不由得翹起,我小聲開口。
雛陽這姑娘真的非常不擅長手工活,關於這一點,在半年的時間內我可是身受體會。
每當雛陽打算縫補衣物的時候,事務所中的其他人都會適時的躲得遠遠的,以防不必要的誤傷。
正當我準備將布和針線包放回去的刹那,目光卻是忽然一閃,隨即猛地集中在其中的一根針上。
“哦?冇想到還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