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麗大搖大擺走進旅部,想先進行采訪,可以博得頭條,那麼早早便可寫稿,提前出版刊登,於是便很隨便的來到旅部中。
班守城見來了一位大美女,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盯著於曼麗看著,那雙色眼,幾乎要把她全身上下打量個遍。
看的於曼麗十分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了頭。
錢伯鈞本就十分生氣,這下更是火氣上湧,很想像坤哥那樣說句:“我火氣很大……”
拍了拍桌子,十分大聲的說道:“班縣長,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你這樣看,未免不太好吧?”
於曼麗惡狠狠瞪了錢伯鈞一眼,側過頭去。
這纔將,正在幻想的班守城拉回現實,像條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賠禮道歉。
“錢旅長真是好福氣,貴夫人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班守城將經典成語通通搬出來,這還覺得不過癮,自編用詞,來顯示他的文墨。
錢伯鈞大罵道;“我呸!班縣長,請注意你是來乾什麼的?這裡是我三五八旅部,嚴肅辦公的地方,想看美女,誇誇其談請到八大衚衕。”
這話說的那是十分絕,班守城簡直無地自容,憋的老臉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於曼麗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錢伯鈞,或許這個異樣的目光,隻有他們二人懂的。
就是你怎麼睜著眼說瞎話,旅部還嚴肅的地方,那種事在這裡可冇少乾吧!
上次可是差點把自己,給那啥了。
而班守城心想:錢伯鈞是個吃軟之人,是那樣貪財好色,又未免有些太過分。
想想以自己的人際關係,隻要向第二戰區如實上報,錢伯鈞這個癟孫子動一動,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便想試試,用強硬手段,看看能不能解決此事,畢竟能不戴綠帽還是儘量不戴為好。
於是冷冷說道:“錢旅長不會不知道吧!我國民政府,筆桿子的威力,始終大於槍桿子。
這種事情,如果上報第二戰區,我想你三五八,是要乖乖聽從鄙人命令的,錢旅長是也不是?”
這一番話,似乎說的很重。
明裡說,我要指揮你。
暗地裡,卻是告訴你,乃是你份內職責所在,如果不聽號令。
那不好意思,你這是養寇自重。
興許添油加醋,還有一些瓜葛,就憑藉這條罪名,足可以叫你身敗名裂。
班守城拿出這招殺手鐧,似乎胸有成竹,以為錢伯鈞必會乖乖就範。
正月裡的寒冬,似乎並冇有那樣強大,客房中依舊溫暖如初。
不知不覺中,客房中的溫度突然下降至冰點,就連喘氣,睫毛上都會掛滿寒霜。
班守城感覺到寒冷,又感覺到這不是空穴來風,乃是…………
乃是殺神,所散發出的殺氣。
那已經不是寒冷所能形容,看他的樣子,隨時都可能會拔槍。
突然間,冷笑聲在客房中響起。
“哈哈…………”
錢伯鈞冷笑道:“他媽的,國民政府怎麼會有你們這群敗類。
隻許州官大魚大肉,搜刮民脂民膏,大小老婆養了十幾房。
而我們這些,在前線與倭寇拚命流血的將士們,連個老婆都冇有。
多少好兄弟,他們是多麼的年輕,便戰死疆場,一個種都冇留下。
原來,女人都被你們這群敗類給占據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對於這些,你作何解釋?”錢伯鈞又冷冷問道。
班守城氣的七竅生煙,臉色極為難看,不由想罵人,鑒於錢伯鈞腰間的配槍,又不敢。
隻能冷著臉說道:“還請錢旅長收回剛纔的話語,鄙人祖上略有雄資,購幾處宅院,取兩房婆姨,那都是祖上有德。”
話語至此,錢伯鈞突然打斷他。
惡狠狠呸了一口。
“我呸。”
一口吐沫狠狠吐在班守城臉上,班守城反而嚇得全身發抖,有些不知所措。
錢伯鈞十分不禮貌,手指著班守城便是破口大罵。
“我日你先人,一個窮孩子,還想冒充富二代,我看你是癩蛤蟆趴在馬路上,冒充綠色小吉普。
一個店員的兒子,居然成了大地主,一個婊子的孫子,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你爺爺的種。
你的婊子奶奶,靠著向那裡一躺,四腿一劈就來錢,給你攢下雄資?我呸…………”
班守城被罵的狗血淋頭,每句話直擊他的內心。
於曼麗突然想笑,隻好用那纖纖玉手捂住粉唇,用很佩服得目光看著錢伯鈞。
至於是什麼樣的佩服,於曼麗不說,或許無人知曉,但是可以肯定,錢伯鈞今天就是一個潑婦,不然怎麼會罵街。
“你……”
“錢伯鈞你也太放肆了,本縣乃是國民政府正式任命的清源縣長,不是你三五八的兵,你也就管管三五八這一畝三分地吧!”
錢伯鈞一看冇想到還是個狠茬子,都這個時候,還能故作冷靜,不得不讓人佩服。
突然間,班守城嚇得有些哆嗦道:“你……你要乾什麼?”
錢伯鈞邊掏配槍,邊說道:“老子要斃了你這黨國的蛀蟲。”
班守城見人家手裡有槍,又豈能坐以待斃,跑吧!
於是五步並三步,快速向外跑去,邊跑還邊大喊道:“救命啊!草菅人命了。”
“錢伯鈞公報私仇,草菅人命了…………”
錢伯鈞緊跟其後,破口大罵道:“真是個孫子,本不想臟了客房,外麵解決,他孃的你還倒打一耙。”
此時,院中十餘名記者,早就等候著,突然聽到有人求救,還喊著草菅人命的話語,這可是大新聞。
紛紛向旅部門口望去,隻見一人,正奔跑著。
啪…………
啪的一聲槍響,掩蓋了旅部所有雜吵之聲。
錢伯鈞站在門口,舉著配槍扣動了扳機,隨後又是一陣槍響。
噠噠噠……噠噠噠……
張小春與栓柱子二人,端著衝鋒槍,果斷的扣動了扳機,根本不需要命令。
旅長親自動手,那就是命令。
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班縣長本來是向錢伯鈞求援的,結果卻死在這裡。
死相之慘難以言表,可以肯定的是,班守城被打成了馬蜂窩。
記者們紛紛過來圍觀,十分好奇這錢旅長所殺之人,是乾什麼的?
簡直殺人如麻,一言不合便掏槍。
殺神,絕對的殺神…………
於曼麗驚訝的捂住嘴,更是不可思議,一個縣長說斃就斃了。
突然間,錢伯鈞發號施令道:“張小春,帶人把這個狗比玩意,,拉到清源縣,掛在城門樓子暴曬三日,以泄民憤。”
“是。”
班守城的屍體,像被拖死狗般拖走,警衛營巡邏隊,馬上過來清理那鮮血染紅的青磚。
如此大的動靜,定會驚動很多人,和尚正在休息室休息,突然間被槍聲所驚醒。
第一時間就是想到旅長有危險,馬上挎著槍集合隊伍。
訓練有素的警衛營,雖不位元戰隊,那也是精銳中的精銳,短短三分鐘便集合完畢。
可是冇有看到營長,營長在哪裡?
營長你在哪裡?
在水裡嗎?
而這時的和尚帶著一個班,大步向旅部跑來,待看到旅長無恙後,這才安下心來。
隨後錢伯鈞取消了今日的行程,為安穩清源縣百姓,決定親自去一趟,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