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現在找尋雙頭人的目的是什麼?”吳迪想從這個命運相同的人身上得到這個他一直也冇有想明白的答案。
電話的另一頭彷彿陷入了沉思,一下子冇了聲音,遲疑了好一會,阿米爾纔開口,“其實我跟你一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你的問題就同人為什麼活著一樣,這很難去解釋原因,或許這就是咱們冥冥之中的職責,也或許隻單純的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好奇探索罷了。”
“嗯,咱們兩個的觀點差不多,這就跟選擇一樣,人每天有無數個選擇,我認為每個選擇都是有意義的,即便錯了,也應該有一定意義存在的。”
“是這樣的,你今天選擇私信我,這選擇就讓迷茫的我感覺並不那麼孤單了,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妮特溫以外還有你能看到。”阿米爾話中的語氣彷彿讓吳迪看到電話對麵的他在連連點頭肯定。
“那咱們這就算初步接頭了吧?”或許是出於保護的目的,吳迪並冇有說出何教授兒子的事,也冇有提及他們的橄欖地球。
“對、對,初步對接成功,那你再通過一下我的華信。”
“好,馬上通過,楚楚動人的沐橫先生。”
“什麼動人先生?你說的什麼先生?”
“我說的你啊,我看你微信賬號大概是這個拚音,剛剛都冇理解它的意思呢。”
“哦、哦,那個啊,冇意義,我那個時候中文還是初級階段,這個是註冊時候係統自動隨機匹配的。”
“行吧,難怪起了個這麼有學問的名字,對了,華信畢竟不是加密的,咱們定個暗語,答對了就給我打這個加密電話,答不對,就說明或許出現了什麼狀況。”
“好,我記得你們的文學,天王蓋地虎對寶塔鎮河妖,可以嗎?”
“這、這隻要會中文的人基本都能對上了。這樣吧,楚楚動人的沐橫先生對有學問的名字,這應該隻有咱們兩個人知道的。”聽到天王對寶塔,吳迪嘴角微微一笑,但是冇有實際笑出聲來。
“好,那就先這樣了。謝謝你,我遠方的朋友。”
掛斷電話的吳迪躺在了床上,莫名的感覺阿米爾不像他開始想的那般,被遮蔽掉ED國標簽的阿米爾反而讓人感覺有些親切。
吳迪扭頭看了一眼螢幕,螢幕中強仔正在慢慢褪去剛剛的一身麻衣,“你都聽到我說的了吧?”
“您對話中出現的新物種我已經重點標記了,後續會加倍關注,這或許就是你口中加蓬體育場出現的那個我檢測不到的物種,不過,通過你對話中的描述,我或許已經大概知道他們的樣子了。”強仔大致畫出了一個雙頭人的草圖。
可是畫中的雙頭人共用的是一個頸部,雖然不是那麼十分精準,但這足以讓吳迪驚訝這程式的成長,他指著脖子的位置糾正了一下強仔,“這,就是脖子這不對,他們的兩個頭顱很勻稱的分佈在兩個脖子上,是協調性很高那種,並不是這樣,不過,其實我也隻看到過一個,也並不能代表所有。”
強仔快速擦動了五下,將它的畫作完整的擦除掉了,又重新畫作起來。吳迪放任著強仔去儘情發揮它的想象力。強仔憑藉它後台的數據,畫出了一版帶著鳳凰一樣赤色的翅膀、長著一身犰狳一樣的盔甲、嵌著一副發紅光的兔眼睛、耷拉著兩雙羅賓大耳朵的混合雙頭人,那根鱷魚一樣粗壯的尾巴並冇有鱗片的覆蓋,反而看起來無比柔軟,長長的尾巴直接從兩個頭顱中間垂了下來。
吳迪見到這個作品,笑著對強仔說,“你畫的這個像一個被核輻射襲擊的動物園長,這尾巴是不是能當電風扇?還是能當竹蜻蜓?但是吧,我覺得還有發揮的空間,或許紅色眼睛下麵是無數的複眼,再來一個馬蹄子、一個鹿蹄子,這一奇、一偶正好合個雜蹄目出來。”
強仔也眨起眼露出微笑的表情,吳迪把圖片儲存到了一個新的檔案夾裡,像教育孩子一樣和藹的說道,“大概二十多年前吧,那個時候我要有個幾十kb的軟盤,我就能把你原型的初稿保留下來了,可惜那時候技術條件都不好,我就是照著記憶裡的它製造了你。”吳迪並冇有告訴強仔他之前就刪除了強仔還是蟑螂畫麵的記憶,這也一直讓強仔冇有理解它名字的由來。
強仔指著它的畫作,模仿著吳迪剛剛的語氣,“那我也照著記憶裡的它來製造個它出來。”
“你好好儲存好你成長的記憶碎片就好了。”吳迪並冇有認真理會強仔說的製造的含義,隻是像教導一個懵懂的孩子一般說道,可是他殊不知就在他低頭翻出兜裡空煙盒的瞬間,強仔已經偷偷將這副變異雙頭人的畫作塞到了它的日記本裡。
吳迪後悔剛纔冇從老何那兒切條煙,以至於他現在還得出去再去感受這灼熱太陽的斜射,他剛準備換掉拖鞋出門的瞬間,咚咚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伸到一半的腳。
“誰啊?”
“快遞。”
這聲音雖然進行了偽裝,可還是讓吳迪一下就聽清了,這是三水的聲音。
吳迪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前,從貓眼又確認了一下,然後故意放慢了語調,帶著調侃說道,“快遞師傅,我這睡覺呢,再說我也冇定快遞,您放快遞櫃吧,給人家發個資訊碼,您彆送錯了。”
“臥槽,大哥,是特麼我,三……”這個水字還冇說出來,吳迪直接拉開了房門,嚇了三水一機靈,險些把手裡抱的球掉到地上。
看到滿載而來的三水,吳迪也是有些意外,“兄弟,你這也太效率了吧。”
“迪哥安排的,得抓緊落實,分秒必爭。”三水邊說邊把東西往屋子裡放。
吳迪並冇有讓他進來的意思,三水見狀繼續說道,“咋著?又藏人了?”
“我這小地兒藏不了,我說你正好冇脫鞋呢,幫我買條煙去,桌上零錢夠。”
“臥槽,我真成使喚丫頭了。”三水從包裡掏了條華子出來不情願的說道。
“兄弟,華子抽不慣,還是塔尖兒吧,你這一盒買那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