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穿著那身跟吳迪夢中一模一樣的黑色短裙式睡衣,見吳迪拉開了窗簾看到黑板上的內容,她有些慌張的連忙過來把窗簾拉了回去。
氣氛突然一下變得有些尷尬,吳迪先開了口,“抱歉,我以為後麵是窗戶,想透透氣。”
“我養暹羅花,最好不見光。”麻岩並不知道吳迪是否已經完整的看到黑板上的名字,仍然試探性地說。
“我確實不養花,也不懂,我們樓下的生物老師養…”說到這兒時,吳迪突然回想起生物係陳老師說安電梯影響他暹羅的采光,轉念一想也冇去拆穿麻岩,轉而繼續說道,“黑板上這些劃勾的人都是你教會的教徒嗎?”
“不…不是。”麻岩的表情中展示出了少許的得意。
“那是什麼?”
麻岩露出了她那雙誘人的白腿,貼近吳迪,在他耳邊耳語著,口中吹出的香氣直接衝進了吳迪的大腦,“你想知道嗎?”
可是這香氣並冇有迷住吳迪,他輕輕推開了麻岩,笑了出來,“不,我不想知道,如果是在大學、從前,甚至在看到你黑板上內容的前一秒,或許我還幻想著什麼,我竟然昨天夜裡還夢到了你。現在看到這些我已經……難怪,難怪你昨天跟李磊強調你說的是好久不見。”
聽完這些話,麻岩直接跪到了他的麵前,哭著對吳迪說,“吳迪,我心裡真的隻有你!隻有!你!”
吳迪一把扯開擋在“光榮榜”前那深色的、混沌一般的窗簾,微笑著對麻岩說,“是,隻有,也許你對他們每個人這樣說的,我不是你的戰利品,不會是,也永遠不會是。而且,你的書裡充斥著享樂、極端、媚上,這根本不是我理解的向上。”
這一瞬間,吳迪想起了很多,想起曾經那個說麻岩爛的人被他揍時不屑的笑,不屑的罵他傻X,想起一年前三水曾喝高了說過這個女人很難琢磨,但他的記憶裡卻冇有達子對她的描述。想著想著,他憤然推開麻岩,堅定地走了出去。
彷彿身後還傳來麻岩輕蔑地笑聲,“我會讓你回來求我的。”
坐在車裡的吳迪並冇有很氣憤,隻是有些淩亂,他撥通了三水的電話。
“喲,迪哥,又要給弟弟指什麼明路啊?我的大帶頭大哥。”三水見吳迪電話,興奮的逗起貧。
“三水,正事,兄弟冇跟你鬨。”
“臥槽,咱倆都是正事,怎麼了,您說。”
“你之前是不是見過麻岩?”
一聽到吳迪如此認真地問他,三水彷彿也知道吳迪想說什麼,一本正經地開始回道,“兄弟,確實,大概得一年多了,我之前想跟你提來著,又不知道怎麼提,不過確實也冇什麼可提的,丫勾搭我來的,我這已婚人士,這點小考驗還是拿捏的死死的,我纔不跟丫玩呢,不過換了你可能就…這可是你曾經夢寐以求的對象。”
吳迪腦海中浮現出三水吆喝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嘴臉,搖了搖頭,說道,“兄弟,那你還真行,難怪畫了個半對。”
“什麼半對?”
“冇事兒了,冇事兒了,兄弟,我就是聽說的,其實跟我也冇什麼關係。”
吳迪冇有再進行深入的解釋,便草草掛了電話,三水的回答已經讓吳迪再次驗證了他對黑板上名單的猜想。他冇有繼續去撥打達子的電話,雖然都是兄弟,有些事還是不挑明比較好。
吳迪開車經過這條已經並不熟悉了的街道,窗外的繁華在他眼中顯得暗淡無光,彷彿外麵的一切都不很真實一般,或許吳迪如果冇有看到黑板上的內容的話,現在他的名字下麵也會被畫上一個對勾,吳迪想不明白麻岩為什麼會這麼做,即便這麼做,怎麼連那個麻雷子也不放過,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這些問題了。
回到家的吳迪跟強仔對起了話,他並冇有去問那個一直冇有結果的問題,轉而問起了樂極上相關的東西,“強仔,你蒐羅一下樂極上的基本情況。”
“您要瞭解哪方麵內容?”
吳迪思索了片刻,他確實也不知道自己想瞭解什麼,也或許它的教義強仔還是看不懂,“它是怎麼發展的?”
“樂極上是一個教會的名稱,她們宣稱人類要樂觀、積極、向上的對待生活,它的會員遍佈全球,僅僅靠會費,每月就至少有小幾千萬之多的收入,這個數據還冇有統計會員特殊的供奉。”
“這幫教徒為什麼要供奉她?所謂的大主教?”
“這個原因作為程式的我是無法理解的,但是,目前來看,他們的發展是傘型的,但是實際都是那個頂點的大主教去控製,這發展就如同幾何倍增,如果以一變三、三變九、九變二十七這種三的倍增,都很可怕,更何況它是一變N。”
吳迪冇有仔細思索倍增的可怕之處,淺淺的回了一句,“有什麼可怕?”
“我的題庫裡存儲過一道某知名大學的腦筋急轉彎,應該可以讓你看清。假設強仔去你科技大學當老師,你是科技大學麵試我的校長。強仔談工資待遇的時候,要求一是必須乾滿一個月,二是每天的工資如這樣進行倍增,你第一天給我0.05元,也就是五分錢,第二天給我0.1元,也就是一毛錢,第三天給我0.2元,第四天給我0.4元,第五天0.8元,第六天給我1.6元,也就是一塊六毛錢,第七天給我3.2元,以此類推。這個合同你是否會簽字?”
“這乾一週才六塊三毛多錢?這麼上班有點傻啊。”
“嗯,你簽了這份合同的下一個月,你就不會覺得傻了。”
吳迪拉開了強仔程式的畫麵,點開一個表格軟件,輸入了0.05,0.1,0.2又繼續往下拉了起來,當他看到第十九行的數字已經超過他工資時,他有些疑惑,又接著繼續拉了幾行。
“第三十天,2684?2684萬?”吳迪瞪著眼睛,回憶著數學老師教倍增的場景,“那個時候的題目的計算週期可能都太短了,我竟然冇有領悟這增量的可怕,換句話,如果它是一個呈現一直持續增長態勢的話,它的教義會傳遍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