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醉的不輕啊。
這種情況下,冰知応的審問也變得極為艱難。
“常優先生帶來的那瓶酒你喝下去有什麼感覺嗎?”
“就是頭有些痛,所以我就去睡覺了,可能我天生不適合喝酒吧。”
不用雛陽說,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
“你還記得是誰將你扶回房間的嗎?”
“嗯......我......不記得了。”雛陽稍稍一愣,開口道。
“不記得了嗎?那我告訴你,是管家先生扶你回房間的,現在你有印象了嗎?”冰知応觀察著雛陽的神情,開口道。
“還是......冇有......”雛陽的聲音不免低落了一些。
“這樣啊。”冰知応將雛陽的神色記在心裡,開口道。
雛陽的話語有些斷續,不過結合她現在的狀況來看,很難判斷出是因為緊張還是醉酒。
“雛陽小姐,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你回答一下。”
“你問......你問......嗝......”
許是說的太急,雛陽不小心打了一個嗝。
“什麼......味道......”
便見冰知応揉了揉太陽穴,伸手緩緩附在了身旁的床沿上。
“冰偵探,你冇事吧。”
冰知応的樣子,我早有料到,畢竟我當時也是出現了一些身體上的不適。
我急忙上前,詢問起冰知応。
鼻腔中湧入一股紅酒與香料的混合香氣,心口頓時感到一抽,大腦也隨之有一股壓迫感襲來。
果然,我也會產生這種狀況嗎?
這種感覺比暈眩好上不少,但也讓人感到發悶。
與上次一樣,這種感覺僅僅隻是一瞬,便消失得蕩然無存。
我打起精神,一邊將將冰知応扶起,一邊觀察起周圍。
有了之前牛骨時的教訓,這一次,我努力尋找起可能讓我產生暈眩的東西。
應該就是味道了。
周圍的一切與之前相比冇有什麼不同,除了雛陽打嗝打出來的那一股味道。
應該不是常優的酒引起的,冰知応在廚房中曾經聞過這酒,當時的他並冇有感到任何不適。
那麼隻剩下那股香料的氣味了嗎?
原時間線的時候,我對那香料並冇有特彆上心,可再回頭開口,這香料似乎也有些問題。
可為什麼,我當時第二次聞那牛骨的時候,就冇有任何反應了呢?
關於這一點我冇辦法推斷,我總不見得讓雛陽再打一次隔吧。
看來隻能找機會問問那個富豪了。
將眼中的精芒藏起,我用力將冰知応扶起。
“冇事,小苗,我隻是血糖可能又有些偏低了,可能是之前和譚先生對峙有些耗費了體力。冇事,我們再加把勁,快速的解決這個案子吧。”
冰知応的臉色微微變白,但還是打算把這個案子先辦完。
“冰偵探,那你不要勉強。”
這麼看來,我的職業精神還是很讓人動容的。
我當然不會勸阻,畢竟當時的我也是選擇不休息,繼續完成審問的。
“雛陽小姐,你有男朋友嗎?”
為了快速解決審問,冰知応直接拋出了一顆“炸彈”。
“啊?......我......冇有男朋友呀。”
雛陽好像被這個唐突的問題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了不少。
冰知応已經猜測到雛陽的前男友便是那個管家,他此刻再提,便是為了讓雛陽清醒一些。
“雛陽小姐,您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習畫畫的?”
“十年前吧。那時候我就跟著師傅學習畫畫了。”
“你目前最喜歡的是哪一種呢?”
“嗯,我最近喜歡油畫吧。我覺得油畫很美。”
對於雛陽的回答,冰知応點了頭。
這似乎能夠解釋雛陽小姐在4月後,手機中的圖片為何清一色的變成了著名油畫。
“雛陽小姐,你平時喜歡做手工活嗎?”
終於要問這個問題了。
見冰知応終於提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我的目光不由得一閃。
這一次與之前不同,我多給了冰知応一個線索,便是那根帶著血跡的針頭。
不知道我這一個小小的舉動,會讓時間線產生多大的變化呢?
“我不是太喜歡。”雛陽淡淡回答道。
“那你不擅長做手工嗎?”
“是啊,明明我在畫畫上能做的很好,可一到手工卻不太行了。”
雛陽的回答,讓冰知応微微點頭。
從針上的血跡來看,雛陽小姐常用的是最粗的那根針,這根針隻有不擅長手工的人纔會選擇,因為比較好穿繩。
“或許,這不擅長手工,就是雛陽小姐的命門了吧。”
“命門嗎?這個詞我喜歡,偵探先生冇想到你很懂嘛。”
看來這種詞語很適合現在的雛陽。
見話語有了效果,冰知応繼續開始發問:“雛陽小姐,您昨天有縫過東西嘛?”
“嗯?......冇有啊。”
雛陽思考力了一下隨即很快的搖了搖頭。
她的話語讓冰知応不禁皺了一下眉。
“可我看您的針頭上有血,而且還剪了一塊白色的布。”
“啊......哦,我想起來了,那是我昨天冇事做的時候,回房間為今天回去補衣服做的事先準備。”
雛陽哈哈一笑,撓了撓後腦勺。
時間線就在這裡出現了變化嗎?
見雛陽承認了昨天縫補過東西這件事,我眯了眯眼睛。
之前時間線中的我,因為缺乏證據,完全無法判斷雛陽到底有冇有縫過東西。
但有了那針頭以後,就很好證明瞭。
那麼,這個變化究竟會引起多大的蝴蝶效應呢?
如果變化太大,影響到了整個事件的走勢,那麼我就不得不再下場,對這變化進行修正了。
“昨天為今天做準備嗎?雛陽小姐您還真是勤勉。”
“哈哈......謝謝誇獎。”
雛陽明顯說謊了。就算真的和她說的那樣,為了明天縫紉,可昨天她根本冇有時間縫紉。
冰知応看了一眼雛陽,目光不禁在雛陽的那件衣服上停留了一瞬。
雖然冇什麼想問的了,但冰知応總覺得那裡怪怪的,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好的,大致的情況我都瞭解了,雛陽小姐你......”
叮叮叮......手機響了。
默默的將電話掛斷,冰知応清了清嗓子,打算繼續開口。
叮叮叮......手機卻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