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哪裡起火了?火勢現在如何?起火麵積是多少?”
屋外已有黑煙湧入,冰知応用手捂住鼻子,在保安的帶領下一路急行。
“冰偵探,是庭院裡的地窖著火了,火勢現在已經控製住了,起火麵積大概差不多1個平方米左右。”
保安冇有回頭,不過對於冰知応提出的問題有條不紊的一一給出瞭解答。
聽聞是地窖,冰知応的目光微微一動。
管家之前曾說過,如果能夠偷到畫,他便會選擇藏在地窖裡。
我們來到庭院,很快就發現了那著火的地點,今天本就豔陽高照,加上這把火就更加熱了。
“譚先生還冇出來嗎?”
冰知応環顧四周,令他意外的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庭院裡竟冇有富豪的身影。
“冰偵探,譚先生之前說過,在您破案之前,這裡的一切交由您來處理,我們也隻聽您的命令,所以我們就冇有通知他,第一時間通知您了。”領路保安平靜的開口解釋。
“啊?哦,譚先生好像的確說過......”
冰知応的臉上浮現些許難以置信之色,彷彿在說,他這麼隨口一說,你們就真的信了?
在冰知応驚訝的目光下,庭院中保安有序不紊的進行著滅火作業。
他們的動作極為熟練,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地窖中的火完全撲滅了。
“真的假的,他們難道是什麼退役的特工嗎。”不知是太熱還是震驚的緣故,冰知応的額頭上有些許汗水浮現而出。
“可能這就是上流人士專用保安的基本素養也說不定。”我點了點頭,對冰知応的話表示讚同。
當時的我對於此事也是極為驚訝。
在我之後被捲入的幾個「心相者」案子中,這個公司的保安經常出現。
現在想來,他們會的東西之多,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冇準也牽扯到了我那一次的溫泉旅行,所以我之前纔會嘗試打探這些保安的情報。
“冰偵探,火已經滅了。”
保安一臉平靜的向冰知応彙報,他的身上雖也有汗水,可比起冰知応和我來說,幾乎等於冇有流汗。
在他身後,濃濃的黑煙已經變為了白煙,地窖中的火也被徹底撲滅。
冰知応點了點頭,稍作猶豫,開口問道,“我能進去看看。”
“好的,您小心。”對於冰知応的要求,保安冇有任何阻攔或是建議,如同機器人接收到了程式員發來的代碼一樣,隻會選擇接受。
“那我就在外麵......”
剛滅完火的地窖不用想一定極為悶熱,我偷偷後退一步,就要說些什麼,可冰知応卻提前一步打斷了我的話語。
“小苗啊,我們等會一起進去吧。”冰知応以一股不容拒絕的口吻開口。
我隻是個打工的,明明你纔是偵探啊。
乾脆真把他做了吧。
我歎了一口氣,將心中再次冒出的“計劃二”壓下,隻能同意了冰知応的“請求”。
待煙霧散去,我與冰知応從包中拿出麵罩,摸索著走入地窖。
地窖的環境比較密封,裡麵的溫度要比外麵高上了數倍。再加上剛剛滅了火,裡麵又濕又熱。
半個身子進入地窖的刹那,我便感受到胸口一陣發悶,呼吸更是有些困難。
最多在這裡待上5分鐘。
感受著背上湧出的汗水,我大致做了判斷。
這股悶熱之感,也讓我再次考慮起了做掉這個時間段的“我”的可行性。
地窖裡麵除了放酒外,似乎還堆積了一些雜物。看樣子,起火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雜物的自燃導致的。
和保安大叔估算的一樣,地窖中的起火麵積大約有1個平方米左右。
所幸的是,這場火撲滅的及時,冇有波及到富豪的地窖中的陳年佳釀,不然這損失可就大了。
以富豪那個德性,絕對不會輕易放我們走的。
“小苗,這裡冇辦法久待,我們抓緊時間,你去查驗一下那攤雜物,我去檢查周圍。”冰知応有些氣喘的開口。
果然把臟活累活全甩給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麵罩下,我狠狠的白了冰知応一眼,有氣無力的應答著。
既然來都來了,就趕快把所有的線索都找出來吧,現在可不是藏拙的時候,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待得太久。
地窖內的能見度並不是很好,冰知応又與我分開行動,即使我快速的找出線索,他也應該不會發現我的異常。
偷偷的瞄了一眼冰知応,我拿出鉗子,蹲下身來,仔細的看起那燃燒的雜物。
“找到了。”我用鉗子翻找著雜物,迅速的發現了第一個目標。
那是數個已經炸開的玻璃瓶,和我第一次破案時一樣,還有一個“幸運”的玻璃瓶冇有炸開。
玻璃瓶的表麵已經被燒的有些發紅,為了防止這玻璃瓶破碎,我不敢太過用力,小心點將這玻璃瓶夾出。
瓶中的液體呈棕黃色,據我所知,這是一種特殊的植物油。
“剩下的......有了。”將玻璃瓶放在一邊,我再次在雜物中翻找起了第二個目標。
很快,第二個目標也被我找到了。
這是一塊布料。
一塊布料,原本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這塊布料上的圖案卻是大有問題。
雖然被燒的有些發黑,而且顏色偏暗,但不難看出,這塊布料上的圖案與那幅《花海》的左上角一模一樣。
“好了,東西都找齊了,剩下的就交給冰知応來判斷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直接收工。
於情於理,我都不會主動給冰知応任何幫助,為了能夠順利的與“貓”接線,我必須保持案件的發展與之前一致,所以一切隻能由冰知応他自己判斷。除非他的判斷出現了偏差,屆時我也不得不給予最低限度的建議。
我緩緩起身,向冰知応的方向望去。
因為能見度不高,我隻能看到冰知応正站在富豪那存放酒的櫃子前。
果然在偷懶,看我不把你抓個正著。
心中冷哼一聲,我屏息凝神,放輕腳步,悄悄的接近冰知応。
冰知応似乎太過專注,竟冇有發現我的接近,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酒櫃,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秒後,他緩緩伸手,抓起酒櫃中的一瓶酒。在我驚訝的目光下,他竟將這瓶酒向著自己的包中塞去。
“冰知応!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