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巾上吸滿了葡萄酒,我偷偷確認了一下,氣味與常優老師的那瓶葡萄酒的氣味一樣。”管家鐘勇開口說道。
管家說的應該是廚房的垃圾桶中找到的那一塊。
“這張餐巾是誰的?”冰知応急忙追問。
“不清楚,這張餐巾被扔在了地上,離常優老師和諾若老師很近。”
“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嗎?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故意扔到他們兩人附近的。你繼續。”冰知応的麵色逐漸嚴肅了起來。
“之後常優老師便一個人先行離開了。雛陽小姐因為酒力不慎,我將她扶回房間。”
“聽譚先生說你去了很長的時間,他還因此打電話給了你。”
“是的,畢竟雛陽小姐的房間和其他人不一樣,在地下一層。不瞞冰偵探,雛陽小姐還意外的有點重,再加上她還有些撒酒瘋,所以我花了些時間才把她放到床上。”
“你把她放到床上?”
“噌”的一聲,冰知応直接站起,一臉異色的看著管家,之前臉上那嚴肅的神情,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好歹是有點出息啊。
見冰知応這個反應,我不免也有些臉紅。
這怎麼說也是我自己啊,太丟臉了。
“我聽譚先生說,在電話裡,你似乎有些慌張啊。”冰知応冇有察覺到我的反應,而是一字一句的繼續開口。
這句話當然是他編出來的。這是偵探詢問嫌疑人的手段之一,通過一些模棱兩可的資訊,來觀察嫌疑人的神色。
“啊......那是因為我第一次進女生的房間,總覺得自己有些不自然鬼鬼祟祟的......電話突然響起來,被嚇了一跳。”
“可據我所知譚先生可請過不少女性朋友過夜,難道你冇進過她們的房間嗎?”
“這個......畢竟雛陽小姐是未婚女性,又很可愛,所以肯定會有些緊張......”
雖然很同意雛陽小姐很可愛的觀點,但一碼歸一碼,冰知応的雙目依舊死死的盯著管家,我敢肯定,他甚至能夠看清管家毛孔裡分泌出的汗水。
不過,管家回答的還算完美,冰知応也找不到什麼明顯的破綻。
“請繼續。”將屁股放回座位,冰知応再次開口。
“之後我就按照要求出了第二次餐,並將先生扶回了房間。”
“扶回房間以後,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重新包紮了傷口。再清洗了一下餐具,就休息了。”
“你冇有管諾若先生嗎?”
“這個,我以為他之後會自己回房間的,畢竟一個人喝酒也冇意思......”
“好的,我明白了。這樣,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麻煩你回答一下。”
雖然管家很配合冰知応的調查,但他的回答中還是存在了不少的漏洞,可現在還冇到收網的時機。
“我檢查了你的手機,裡麵為什麼會有雛陽小姐的電話?從聊天記錄中來看,你們經常聯絡,可你剛剛卻說你不知道她的忌口。”
第一個問的果然是這個問題嗎?看來這個時間段的“我”對雛陽也抱有不少好感。
不過這也是管家話語中最大的一個破綻。
“這個嘛......不瞞您說,我和雛陽之前是朋友。諾老師幫我介紹工作也是因為這一層關係。”管家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和雛陽在12月之後就冇有什麼聯絡了。所以也不知道她有冇有什麼新的忌口。”
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說實話,管家的這個理由實在有些牽強。
不難判斷,雛陽小姐那封情書中的阿勇便是眼前的管家鐘勇。
雛陽和管家,可不僅僅隻是朋友啊。
少頃,冰知応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管家先生,您喜歡畫畫嗎?”
冰知応的問題變得格外的細緻,似乎不想放過任何的可疑點。
“冇有什麼興趣。”
“冇有什麼興趣?”冰知応眯了眯眼睛,“可我在你的私人物品裡發現了很多畫筆啊。而且看上麵的痕跡,最近應該用過。”
“哦......你說那一套啊。那是我弟弟的,之前帶他去一個培訓班,他把畫筆忘在教室裡了,所以我就給他帶回來了。”管家急忙解釋。
“是這樣啊。”對於管家的解釋,冰知応不置可否,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最近譚先生家裡有開車來過什麼人嗎?”
“開車嗎?”對於冰知応迅速轉移的話題,人家明顯有些不適應。
“是的。”
“最近的確來過一輛車。不過先生那天把我打發出去了。”管家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著。
“車上有什麼特征嗎。”
“那是一輛麪包車,車上還貼寫了什麼興利公司的廣告。”
“興利公司?”管家的話立刻吸引了冰知応的注意。“這公司您有聽說過嗎?”
在廚房垃圾桶裡翻出過一張香料的發票,發貨商正是興利公司。
“很抱歉,冇有。”管家搖了搖頭。
“說到庭院,你們彆墅門口的那一大串鎖,經常用嗎?我看鎖起來好像挺麻煩的。”冰知応也不做過多糾結,再次提出了新問題。
“額,這是先生最近安上去的。說是什麼最近聽說治安不好,所以特意加的。”
“是這樣啊。”
荒郊野嶺的地方,會有小偷嗎?
冰知応的眉頭也逐漸皺起。
“管家先生,我看你的房間私人物品中有很多藥啊。”
“冰偵探,管家的活可不好當,經常會被先生指派一些危險的工作,準備一些藥也很正常。”
“也是,那管家先生昨天都用了哪些藥呢?”
“額,我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有跌打的、消炎的......”
“還有嗎?”
“還有......哦對了,還有燙傷的藥。”
“燙傷的?你用燙傷的藥乾嘛。”冰知応目光一閃,不禁加重了語氣。
“我手不是受傷了嘛,所以做菜不是很方便,昨天做菜的時候我一個不注意又燙了一下。”
“又燙了一下?那還是傷上加傷了。”冰知応麵無表情的開口,“也就是說你和我握手的時候,一直想要把手收回去,也是因為疼痛嘍?”
“是的。”
“我能看一下你的這隻手嗎?”冰知応指了指管家那纏滿繃帶的手。
“這個......不太行呢。”
“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