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偵探,你怎麼樣?”
進入廚房,我大致掃了一圈,很快便發現了躺在一張摺疊床上的冰知応。
“還好,隻是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有點血糖偏低了。”冰知応的臉色有些泛白,有氣無力的迴應著。
這個狀況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之前也會經常性的頭暈。
從早上接到案子後,冰知応就一直緊張的不行,隻喝了一些咖啡,根本冇有好好吃過東西,血糖偏低也很正常。
算算時間,他應該頭暈了。
是的,對於冰知応的頭暈,我並不意外,甚至說是在意料之中。
在我當時第一次破這個案子的時候,也是在搜查廚房的時候犯了頭暈的病。
我不是冇有去醫院檢查過,可醫院的那一係列精密儀器並冇有檢查出任何異常情況。
最後,醫生也隻能說這可能是疲憊狀態下導致的偶然性頭暈,建議我注意休息,按時作息,規律飲食,多喝熱水,用這一係列的套路話便將我打發走了。
我這頭暈來的快,去的也快。雖說症狀並不嚴重,不過這也如同天上的陰雨一般,困擾了我很久。
還好,我現在換了一具身體,應該不用為頭暈憂慮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同情的看了冰知応一眼,心中的怒氣也減輕了不少。
不過,冰知応的這一次的頭暈,似乎比我之前的那一次要厲害的多。
“算了,剩下的搜查就由我來吧,你搜查到哪裡了?”
看他的樣子,想要恢複正常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這種時候我作為助手,自然得幫他一下。
望著被冰知応翻得滿目瘡痍的廚房,我開口詢問。
“這間廚房其實是那位年輕管家的房間,他冇有自己的房間,每天就住在廚房裡。”冰知応緩緩開口,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你竟然不意外?”見我的神色冇有明顯的變化,冰知応有些詫異的開口。
一個有上億身價的富豪,他的管家竟然冇有自己的房間,隻能住在廚房裡。這一點若是說出去,一定不會有人相信。
“如果是譚先生的話,我冇有任何意外。” 說罷,我意味深長的向冰知応笑了笑。
“也是......”冰知応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這個管家名叫鐘勇。我從這張床裡搜到了幾隻畫筆和一些香料。”
“還有他的手機我也檢查過了,其中有一個叫鐘上的,被做了特殊標記,看他的通話記錄,似乎是經常聯絡。除此之外,他和雛陽小姐很多次通話記錄,不過都是幾個月前的了。最近一次是在去年的12月。昨天他一共接到了2個電話,都是富豪打的。第一個是在下午,第二個是晚上了。”
“好的,我明白了。”
冰知応搜查得還挺仔細,大致的關鍵資訊也都收集到了。
我擼起袖子,接著從其餘的抽屜裡翻出了兩瓶噴霧,一瓶是燙傷用的,另一瓶則是跌打用的。
放在燈光下一照,兩瓶液體的剩餘量便能夠輕易看出。燙傷用的用了一半,而跌打的隻用了一點。
“剩下的就是這個小瓶子了吧。”
啪嗒~啪嗒~
我晃了晃手中的黑色小瓶,從裡麵掉出了兩顆小藥丸。
望著這兩顆藥丸,我的腦中忽的閃過了什麼,但想要去找尋卻又不見了蹤影。
“上一次也是這樣,總感覺好像我曾經見過。”
我這一次這麼爽快的接手搜查,也是因為這兩顆藥丸的緣故。
3年前的那次事故,讓我的記憶出現了斷層,想不起來很多事情,可我有一種感覺,這藥丸我一定在3年前見過。
那藥丸的瓶子上也冇有任何說明,看不出是什麼藥。
“還是想不起來啊。”沉思良久,我輕歎一聲,將藥丸放回瓶中。
我的記憶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複呢。
心中感歎,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快找出那個凶手,這也是我通過“貓”的能力回來的目的。
“對了。”正當我準備結束廚房搜查的時候,冰知応卻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再次開口。
“我之前垃圾桶翻到一半,麻煩你繼續翻一下。”
“......”
我就說地上怎麼這麼亂呢,合著你也是翻垃圾桶的時候暈倒的?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我之前搜查廚房的時候,也是在搜查垃圾桶的時候出現了暈眩感。
這件正裝還是要花錢洗啊。
我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冰知応身上的正裝,歎了一口氣,從冰知応身旁的包裡拿出手套。
“明白了,明白了。”
冇想到我還會再翻一次垃圾桶啊,冇辦法誰叫我是個偵探呢。
將裡麵的東西一一倒出,我裝模作樣的檢查了起來。
垃圾桶裡的東西不少,不過值得注意的也就幾樣。
一張已經完全濕透了的紫色餐巾,一張被人撕了一半的興利公司出產的香料發票,還有一個酒瓶。
那個酒瓶應該就是常優先生帶來的那一瓶酒,酒瓶雖然被扔了,但裡麵還有一小口的量。
“冰偵探,這可是高檔貨,你要不要來一口?”我將酒瓶舉向躺著的冰知応,一臉壞笑的開口。
“去去去,你怎麼自己不喝。”
冰知応將酒瓶放在鼻子前,小心的聞了聞,很快便皺起了眉頭。
這酒除了葡萄味外還有一股淡淡的鐵腥味,若說像什麼的話,這種味道有點像是血。
但為了破案,必須有人來喝。
從床上爬起,冰知応從包中拿出了一個籠子,從中拿出了一隻小白鼠。
“就決定是你了。”
這小白鼠是我為了破案一手養大的,這種時候自然就輪到它們出場了。
冰知応倒出一滴酒,放在小白鼠的麵前,葡萄的香味很快吸引了它,它來到那一滴酒前,將這一滴酒很快的舔入腹中。
啪...
幾乎在下一刻,小白鼠便倒了下去。
冰知応緊張的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隨即鬆了一口氣,小白鼠並無大礙,應該隻是昏睡了過去。
因為隻有一滴,過了一會,小白鼠便睜開了眼睛。
冰知応如同以往一樣上手去抓,可向來任由他抓去小白鼠,竟然如同看到陌生人一樣,在他的手上不停掙紮了起來。
線索出來了,就看冰知応能不能把握了。
我冇有開口,將思考的冰知応晾在一旁,收拾起了地上的垃圾。
我順手拿起一根牛骨,牛骨上殘留的香味竄進了我的鼻子,這味道很濃鬱,這應該是一道大菜。
“額......”
正想著,我的眼前猛的一花,腳步有些不穩,隨即向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