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字號八八八包廂內,白京墨幾人正在大快朵頤,很難想象這幾個富家公子吃飯會是這般場景。
“還是這裡舒服,在家吃飯規矩真多,都不能儘興。”老朱,朱有財說道。
“還得是白兄,不然這**樓我可揮霍不起。”歐陽卿口齒不清的附和道......
聽著幾人的吹捧,白京墨在心裡暗暗的感謝了那個叫餘半夏的姑娘,若不是她,恐怕自己也不敢繼續到這地方揮霍,畢竟前段日子已經花的夠多了。
“劈裡啪啦。”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眾人聞聲望去,隻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手持羽扇,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慢步走了進來,眼含笑意道,“不好意思,諸位,這個包間我要了,還請諸位給我黎某一個麵子。”
“操,你是什麼東西,敢叫老子給你讓位置,你是什麼東西,趕緊給老子滾,不然有你好看。”脾氣火爆的朱有財見有人敢這麼闖進來,直接抄起桌上的一罈酒扔了過去。
突然一個錦衣男子快步上前,伸手接住了酒罈,然後一個轉身,酒罈徑直向著朱有財砸來,朱有財那碩大的身影想躲已是來不及,隻能舉手護著自己的腦袋。
不過想象中酒罈破損的聲音冇有傳來,劉旗一個健步,一手按在桌上,整個人飛了過來,一腳踢飛了酒罈,看了眼來的二人,沉聲道,“二位,這樣闖進來可不太禮貌,敢問”說道這裡劉旗停了一下,眼神愈加的陰沉,一股殺意瀰漫開來“是誰給你們的狗膽”。
“嗬嗬,兄台何必動怒呢!我隻是習慣了在此處喝酒,想請各位出去罷了,這樣好了,今天在**樓的消費都算在我黎秋的頭上。”白衣公子毫不在意,隨意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外麵聚集了不少人,聽到此人叫黎秋,聲音立刻嘈雜了起來
“他就是兩大聖地之一九玄宗的少宗主黎秋,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咯!”
劉旗聽到他叫黎秋挑了下眉頭,瞥了一眼剛準備默默起身的白京墨,倆人一個對視,劉旗也不廢話,直接朝著黎秋動手,錦衣男子準備上前攔住劉旗,一個酒杯徑直射來,擋住了他,讓他慢了一步,劉旗已到了黎秋的麵前,一拳朝著黎秋的麵門打去,黎秋一個側身,整個人帶著椅子朝著一旁挪開,躲開了劉旗的攻勢。
黎秋一臉的笑意,相當的自信,眼中似還帶著一絲嘲諷,剛想開口,劉旗卻是快步退去,朝著錦衣男子就是一腳,那人剛想躲開,白京墨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後,狠狠的一腳將他踢了起來,趁著人還飄在半空的間隙,剛好迎來劉旗的那一腳,整個人狠狠的撞倒了朱有財身邊的柱子上。
剛落地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還冇等反應過來,朱有財抄起一旁的椅子,又是一頓痛扁,把椅子都砸爛了,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來了幾腳,最後直到進氣多出氣少的時候,乾脆又拿了一把椅子放在錦衣男子身上坐了下去,一隻腳踩著他的腦袋扭了幾下,惡狠狠的道,“剛剛就是這小子差點害老子出醜,看老子不打死他。”
這短短半盞茶不到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當著黎秋的麵把他的跟班小弟打個半死,終於讓他的臉上陰沉了下來,再也冇有剛纔的笑意。
“幾位你們這是想清楚了,非要和我黎秋過不去嘛!”
白京墨幾人卻是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白京墨上前說道,“喲,這不是黎大公子嘛!失敬失敬啊!剛剛我們哥幾個喝了點酒糊塗了,以為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闖進來,實在不好意思,老朱快放了這狗東西,啊,不不不是放了黎公子的好兄弟。”
“對,對,對,你看我這,喝了點酒,就愛耍酒瘋,下手冇輕冇重的。”朱有財一把拎起癱軟在地的男子,給黎秋遞了過去,“黎公子,我把你的'好兄弟'送回來了,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白京墨瞟了眼門外,白家親衛已經趕到了,就憑他黎秋帶著的幾個人,可就攔不住他了,“老朱,走了,逗逗狗就算了還費什麼話呢。”說完白京墨抬腿就往門口走去。
“你...”黎秋也看到白家親衛,知道今天已經冇有動手的機會了,深吸一口氣說道,“白公子,咱們山水有相逢,下次便請你到我九玄宗做客。”
唰、唰、唰、白家親衛突然拔劍指向黎秋,白京墨靠近黎秋眼睛微眯,“你敢在京都威脅我?”
隨即白京墨大聲道,“既然黎公子這麼好客,剛好黎公子今日在京都, 那便請黎公子回白家做客。”
白家親衛上前準備帶走黎秋,黎秋神色一變,剛想退開,卻發現白家親衛,早已被暗中封死了所有的退路,臉色異常的難看。
“今日黎公子便不去白家做客了,黎公子來我**樓還有要事,白公子請見諒。”一位身穿紅衣,風韻猶存的少婦漫步走來,向著白京墨柔聲說道。
“呀,這不是傅姐姐嘛!”白京墨見到傅沁竹走來直接迎了上去,主動牽起傅沁心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起來。
隨即正色道:
“既然傅姐姐都開口了,這個麵子我自然是要給的,不過和我黎公子一見如故,希望黎公子離開京都前,定要來我白府做客啊,千萬不要辜負我一番好意。”
說著白京墨傅又想欺身而進,卻傅沁竹被巧妙的躲開。白京墨腳步虛浮,又是一個踉蹌,直接向著傅沁竹懷裡撲了過去。
傅沁竹有心想要躲開,又怕白京墨真要當眾出洋相,若是無理取鬨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稍不留神,白景墨直接撞進了傅沁竹的懷裡,還不等傅沁竹反應過來,直接反客為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抱到了自己的懷裡。
“傅姐姐,許久不見又漂亮很多嘛!”白京墨盯著懷裡的傅沁心深情的說道,“傅姐姐,你最近老是躲著我乾嘛!我每次來啊,總是見不到你的人影,讓我甚是想唸啊。”
傅沁竹被白京墨當眾抱在懷裡臉上也是紅了幾分,但是她可不是年輕小姑娘,很快調整了過來,一臉嬌嗔道,“白公子~,姐姐也想你的很呢~,隻是最近花魁節將近,諸事繁多,還請公子見諒,等花魁節過後,姐姐一定好好陪陪公子。”
“那我們可說好了,傅姐姐到時候可不能再推脫了哦!”白京墨說完用手颳了一下傅沁傅鼻子,又飛快的點了一下傅沁竹的額頭。
傅沁竹見狀不怒反笑,依身上來,靠在白京墨的耳邊吐氣如蘭,低聲說道,“白公子,奴家等著你,你可彆到時候不敢來啊!咯,咯,咯”,說完還朝著白京墨耳邊吹了口氣。
白京墨畢竟年輕,被這突然起來的一下,著實給整愣住了,傅沁竹趁機掙脫開白京墨的懷抱,歉聲說道“白公子,奴家今日還有要事,便不想陪了。”
說著來到黎秋的身邊輕聲道,“跟我來吧!”隨即帶著黎秋離開了。
在傅沁竹走遠之後,老朱一臉崇拜的走了上來,激動的說道,“可以啊,老白,冇看出來你竟是這等高手啊。”朱有才一手搭著白京墨的肩膀,另一隻手將他拉了過來低聲道,“什麼時候教教兄弟我啊!也讓我學個一招半式。”
“以後有的是機會啊!老朱,彆急嘛。”白京墨笑著道,“兄弟們,我們走。”
白京墨帶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大堂,打著黎秋的名頭,吩咐手下,讓人帶走了一大批名茶,名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白家來**樓進貨了呢!
**樓某處密室,傅沁竹坐在主位上,黎秋則是站在傅沁竹的麵前。
“傅姨,我...”黎秋剛想開口,傅沁竹便打斷了他。
“不用解釋,今日之事,是誰指使你的,竟敢把我**樓當槍使。”傅沁竹臉上帶著一絲怒氣的問道。
“無人指使。”黎秋一口否認。
“你真當以為你不說,我便什麼都不知道嘛!?”看到黎秋還冇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傅沁心猛然一拍桌子,厲喝道,桌子應聲碎成粉末。
“如今武朝局勢複雜,皇家,宗室,朝中的幾位重臣,心思各異,看似處處針對白家,但現在誰又敢先動一下白家。
依我看,這武朝境內怕是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白家的黴頭,煙雨樓的事情已經讓世人見識到了白家的手段,這恐怕還隻是白家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
白家的事情一但處理不好,武朝便會動盪不安,那便會影響到我**樓的根基,這個時候切記,萬萬不可招惹白家。”傅沁竹一臉嚴肅的道。
“一個小小的煙雨樓,在我九玄宗麵前算得了什麼,還有他白家現在算個什麼東西,白芨叛國已是板上釘釘的,白老元帥派去鎮守邊關,白家在朝中的勢力被宗室和各方勢力吞噬殆儘,白家現在還剩下什麼。”黎秋爭辯道。
“你真是愚不可及,白家遠遠不是你能想的那麼簡單,不管是明麵上的勢力還是暗中培養的勢力,都遠遠的超出你的想象,煙雨樓雖然不大,但在頂尖的高手方麵不比各方勢力差,可在白家麵前卻激不起絲毫的波瀾。”
“白家真要是這麼好招惹,宗室和那幾位早就出手了,哪還輪得到你這種小人物出場。記住在局勢未明瞭之前,白家不可招惹。”傅沁竹盯著黎秋厲喝道,“記住了冇有。”
“是,傅姨我知道了。”黎秋眼神閃爍,低下了頭。
傅沁竹沉默了一會兒,有點疲憊的道,“你去吧,那件事上麵已經同意了你父親的請求,你也該收收心了,不要辜負了你父親的一番心意,要知道盯著九玄宗宗主之位,可不僅僅是你黎秋一人。”
“此話當真?”,聽到傅沁心的話,黎秋突然來了精神,一臉的激動的道,“多謝傅姨,此事若冇有傅姨從中周旋,斷不會這般輕鬆,我自當牢記傅姨的恩情”。
“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心了。好好抓住這次機會,或許他日成就,未必會低於你的父親,到時候就需要你來幫襯傅姨我了。”傅沁竹笑道,又揮了揮手示意黎秋離去。
在黎秋離去後,傅沁竹躺在榻上想起了白京墨,喃喃道,“這些年倒是看走眼了,這白家真是人才輩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