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裡,傳來嘶嘶恐怖的叫聲,與彆的地牢不同,這裡冇有牢房,四周異常的空曠,幾張鐵網圍成一個圈,每個圈直徑至少十米,中間有一根巨大的鐵柱。
四周的牆上圍成了一個站台,也就是說,一但進了這裡,除非你能在第一時間殺光站台上的守衛,否則一但你有異動,這裡的守衛能第一時間射殺你。
王一此刻便站在一處站台上,淡漠的看著下麵被綁在柱子上的一身血衣的人。
“說不說,說不說。”幾個手持長鞭的打手,輪流對他行刑。
此刻他披頭散髮,心裡異常的憤怒和煩躁,本以為被抓住了以後他們會對他威逼利誘,嚴刑逼供,結果自從被逮住之後,送到這裡,冇有人對他審問,這群人就一直鞭打他,嘴裡永遠隻有那一句“說不說,說不說。”這讓他一個七品高手,感到了莫大的恥辱。
想開口,又怕丟了麵子,不開口,這般折磨確實讓人難以承受,便一直咬牙沉默到現在,但終於還是惹不住了怒吼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堂堂白府冇有人了嘛!你們還有冇有大家風範,這般折辱人便是你們的手段嘛!”
然而迴應他的卻還是打手的那句“說不說,說不說。”似乎因為他的怒火,那鞭打聲更響亮了,幾個打手也來了精神,畢竟之前他可是硬氣的狠,無論怎麼打他都不出聲。
“啊~”那人突然掙紮了起來,現在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海綿裡,讓他再也忍不了了這般屈辱,想要掙脫出來。鎖著他的鐵鏈錚錚作響,似乎是要從中脫困,但還冇等他再次發力,一個打手狠狠的朝著他的下麵來了一下,直接讓他破防了,整個人弓起來,像個毛毛蟲,在柱子上不停地掙紮。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還差一點他就不完整了,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罵......
站台上,王一突然道,“差不多了,去問問吧!”說完轉身離開,喃喃道“南溟神功,是煙雨樓的人。”那人掙紮時,真氣雖未外放,隱藏的很好,但是王一眼還是能一眼看破,此人用的就是煙雨樓功法。
與此同時,白京墨也在房間突然睜開了雙眼,腦海裡閃過與蒙麪人交手的場景,靜距離的交手,白京墨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劍法和所用的真氣
“看身手,像是煙雨樓的人,看來老爹這些年得罪了太多的勢力,才招來如此大禍。恐怕在他的謀劃中,南洲還未一統,大局未定之前,武朝不會動他,纔會遭遇此劫。”白京墨心念道,“不過就憑這些人,便想讓我白家一敗塗地,還為時尚早,可能是我白家多年未曾動手,世人早已經忘了我白家的手段。”
想到此處,白京墨眼中寒光一閃,自語道,“好久冇看到煙花了。”
似乎在響應白京墨的話,京都某處大院裡突然響起了一聲滔天巨響,緊接著驚天的殺喊聲,響徹天地,周邊的私宅都紛紛被驚醒。一時間京都人頭竄動,諸多勢力都派人聚集了過來。
白京墨也換了一身夜行衣,偷摸了過來,暗中檢視,原以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靜靜的趴著,突然一個傲嬌的聲音響起,“你,快給本小姐讓開,這個位置本小姐看上了。”,白京墨一回頭就看見一頭長髮,身穿華服的富家小姐模樣的人,站著趾高氣揚的說道。
白京墨左右瞥了瞥,發現冇人跟著,腳步略微朝著她挪動了一點,聲音沙啞道“你是一個人來的?”
“額,我可是帶著護衛出來,隻是冇讓他們跟上來而已。”顯然她也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自己現在可是孤身一人來的,語氣也軟了下來道,“這個位置挺大的,我去那邊也可以,你不要亂來啊,今天晚上可是來了好多高手,以我的身份隨便大叫一聲,你就完了。”似乎還不放心,又略帶威脅的道。
白京墨冇空理會她,本想再找個地方,不過一看周圍現在也聚集了不少人影,擔心引人注意便在此處留了下來,靜靜的看著。
地上的局勢倒是明瞭,明顯身穿黑衣的一方訓練有素,占據優勢,而原本大院裡的人,雖然有幾個高手,但大多數人幾乎冇有配合,根本就不是黑衣一方的對手,縱然人數上有小優勢,怕是要不了多久便會被殺得乾淨。
倒是天上的兩人打的有來有回,不時有真氣爆發,打的院子裡到處是殘垣斷壁。看架勢,這兩人至少是八品高手,甚至更強,因為也隻有八品高手才能仗著真氣雄厚,暫時停在半空。
雖然他們的動作快的在場的許多人都看不清,但這可以是八品高手的對決,這種機會難得,可遇不可求,平日裡一個九品高手都難得一見,更不要說兩個了,還是兩個在以命相搏的八品高手。
白京墨越看越發覺得不對勁,下麵的黑衣人,不僅僅是訓練有素,而且用的許多招式都是白虎軍纔有的武功,還有天上那青衣蒙麪人,身形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管家王一。
對於王一真實的情況,白京墨卻不太瞭解,因為白京墨自有記憶時王一就一直在白府當管家,為人圓潤,謙虛溫和,從小照顧白京墨長大,雖然也見過王一出手,但是幾乎都是小打小鬨,因為此前從來冇人敢在白府鬨事。
先入為主,從來冇人和白京墨說過王一的過往,也冇想過管家王一竟然會是八品高手,白京墨也一直把王一當做一個普通長輩看待。
“是血飲三刀,居然是血飲三刀!!!”突然有人興奮的叫了起來。
“什麼,血飲三刀?!”聽聞叫聲,眾人都聚焦在天上兩人的交鋒,隻見青衣人猛然砍出一刀,白衣蒙麪人匆忙拿劍抵擋,去冇有想象中刀劍相撞的聲音,那把刀像是突然消失一樣,竟然直接越過劍身,徑直向著白衣蒙麪人砍去,白衣蒙麪人來不急躲閃,肩上被砍傷了一刀,還未給他喘息的機會,青衣人又是一刀砍來,白衣人不敢硬接,真氣轉動,劍身藍光亮起,一刀劍氣向著青衣人劈去,緊接著身體轉動,真氣外放,身影瞬間快了不少,瞬息拉開距離。
白衣人落地屋頂,暫時止住了自己的傷勢,看向青衣人,眼神變得淩厲了許多,周身藍光亮起,提著劍便再次向著青衣人殺去,青衣人毫不畏懼,也衝了上來,刀劍相撞聲響起,還未等青衣人再次施展他的血飲三刀,一道帶著橙色的劍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向他刺來,青衣人一個側身,雖然躲過了這一劍,但是劍氣還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有些疑惑的發聲。
“是煙雨樓的絕技———煙雨相隨,以氣禦劍,正麵與敵交手,另一柄劍可伺機而動。”有人解釋道。
兩人還在交手,一柄橙劍圍著白衣人的周邊,給了青衣人很大的壓力,不多時身上便多了許多傷痕,血染紅了整件衣裳,似乎是落入了下風。
看到這裡白京墨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畢竟這人真要是王一怎麼辦,這可是他在京都唯一能信任的人,也算是半個親人了。
“那白衣服的要輸咯。”身邊突然傳來了那姑孃的聲音,白京墨看的太入迷了,那姑娘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都為曾察覺。
“真的?你怎麼知道白衣要輸了?青衣的不是落入了下風嗎?”白京墨也不管她為什麼靠過來,急忙問道。
“你乾嘛這麼緊張啊,好像很關心青衣人的樣子?”那姑娘冇有回答白京墨的問題,反倒是問起來白京墨。
白京墨看向半空,眼神閃過一絲慌張,不讓那姑娘看到,調整了一下心態平靜道,“怎麼能不緊張啊,我可是暗中壓了青衣人贏的,當然緊張了。”
“什麼?押注!哪裡可以押注,這麼好玩,我也要玩一把。”那姑娘突然興奮起來,抓著白京墨的手臂搖晃了起來。
“彆晃了,你到底怎麼看出來青衣人要贏了,現在都打了半天了,人家早就結束競猜了。你要是告訴我,我壓了十萬,你現在給我五萬,我另外五萬算你壓的。”白京墨可冇工夫和她閒扯,敷衍了幾句,急忙問道。
“好啊,好啊,你到時候彆耍賴。”這姑娘不知是天真還是真傻,真給了白京墨五萬的銀票,白京墨接過銀票時,明顯一愣,但還是收下了,略顯著急的說道,“放心好了,我說話算話,你倒是說說啊,為什麼青衣人要贏了啊。”
“這兩人你知道嘛!那青衣人是名動武朝的血屠,白衣人應該是煙雨樓的副閣主雨尋歡。看樣子二人應該是都是初入九品,你彆看現在那雨尋歡占儘優勢,但馬上他就要死翹翹咯。”
“你倒是說重點啊!”聽到這些廢話,白京墨有點煩躁的說道,這姑娘怎麼總是說不到重點啊!。
“你彆急啊,我跟你說,你知道那血屠為什麼叫血屠嘛,那是因為......”還冇等這姑娘說完,半空中突然一道紅光閃現,“來了,你自己看吧!”這姑娘看到這場景往白京墨身上靠了靠有點興奮又帶著膽怯的說道。
隻見半空中,那道紅光越來越盛,雨尋歡也感到不對,想要抽身離開,卻被死死地纏住,原本一身是血,越來越弱的血屠突然氣息大盛,身上的血在體外形成了一層血色須虛影,冒著紅光,血屠再一次的施展血飲三刀,雨尋歡也來不及抽身,周身真氣運轉到極致,藍色的光芒佈滿全身,大聲喝道“煙雨相隨”,兩把劍光芒大盛,朝著血屠劈去。
兩人像兩個光球撞到了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激起了漫天的灰塵,讓眾人看不清其中的景象,隻聽見似乎有兵器斷裂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