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彆在這跟朕打馬虎眼,說點朕想知道的。”
“是,白芨一死,周邊諸國必將蠢蠢欲動,此時無論如何都不得輕易動白家,白梟一生都奉獻給了武朝,忠心自當不必懷疑,所以派他駐守邊關陛下大可安心。但是白芨之死白梟心中必有猜忌,但無論真相如何,隻要白京墨還在京都,隻要他白梟不想白家絕後,便不敢輕舉妄動。如此看來,陛下派白梟駐守邊關,即能震懾諸國,又能護著白家,實屬高明。”
“哦~護著白家!?哈哈哈哈,藥魂啊藥魂,那你說說這白京墨應該如何處置。”武帝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這~,微臣不知,也不敢言。”藥魂一臉為難的說道。
“朕就是想聽聽,這麼多年了,當年的那些人不是走了,就是偏安一方,現在朕的身邊就隻剩下你了,但說無妨,就當是陪朕聊聊天”
藥魂沉默半天徐徐道來,“微臣以為,這白京墨是故意藏拙也好,還真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也罷,都應該及時的保護起來,宗室之人覬覦白家的勢力已久,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必定會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奪取過來。”
“白家真要是與宗室動起手來,有王一那老傢夥在,怕是宗室撈不到什麼好處,雙方勢力真要動起手來,那京都風起雲湧。
萬一宗室真敢對白京墨下手,讓白京墨成了這場暗鬥的犧牲品,那白梟那裡可就不好說了,即便他白梟真能忍了下來,看到白家如此下場,又會寒了多少將士的心啊!到那時怕是動搖的是我武朝的根基啊。”說完藥魂向著武帝生生的鞠了一躬。
“這麼說現在這白京墨倒是成了我武朝興衰的關鍵人物咯。”
武皇沉思半刻,心裡便有了決定,招了招手,一道人影從暗處出來,單膝跪地,向著武帝行禮。
“吩咐下去讓,讓吳統領找個機會跟在白京墨身邊,護他周全,不得讓任何人傷害他一根毫毛,要是白京墨有個閃失,讓他提頭來見。”此刻武帝站著厲聲道,與之前臥榻在床的舊病纏身的模樣不同,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著整座宮殿。
“是。”那人影領命後,又漸漸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多時,藥魂也退了出來,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但剛剛的試探卻又讓他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低聲喃喃道,“隻怕這京都已經是暗流湧動了。”
夜幕下,白家依舊一番歌舞昇平的景象,白京墨冇有了管束,行事起來更加肆無忌憚。此刻白府外幾道身影已經連續盯著白家好幾日了,突然一道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幾位若是不介意,不如去府上坐上一坐。”
“什麼人。”幾個黑衣人突然一激靈,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居然毫察覺,此人必定是個絕頂高手。
“怎麼,不願嘛?”一到略帶殺意的聲音響起
“動手。”幾個黑衣人也不廢話,直接動手。
但還冇來得及過招,已經有兩人死於非命,倒了下去,剩下的兩人一看此人不可敵,隨即撤退。不過神秘人似乎動作更快,寒光一閃,兩人也跟著倒了下去。月色下露出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似有點得意。
幾乎在這邊動手的同時,白府周圍的暗哨,全部都被乾掉了,一道道人影悄無聲息的溜進白府,白府的侍衛不時有人倒了下去。
正殿,白京墨坐在主位上,左手摟著一個舞女,右邊抱著一個歌姬,臉色微紅和京都另外幾個富家子弟一起推杯換盞,幾人哈哈大笑,互相吹捧著。
“白兄,我等這以後怕是要仰仗你了,這美酒,這**樓的歌姬,舞女,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縱使我等家底豐厚,一個月能去上幾次就已是極限,哪能向白兄這般天天歌舞昇平。”
“哈哈哈,幾位兄弟說笑了,我也就仗現在無人管教纔敢享受享受,若是老爺子在邊關知曉了,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我這可都是為了幾位兄弟啊,以後還需依仗各位兄弟。”
“白兄言重了,老元帥對你是疼愛有加,不會責罰與你的。”
“來來來,我等今日不醉不歸啊!”......
白府內突然嘈雜了起來,顯然也是發現有人闖了進來,開始大肆搜查刺客。正殿門口也佈滿了守衛,對於此事,白京墨卻是視而不見,依舊招呼他的狐朋狗友,“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多時便發現了刺客,被白府侍衛團團圍住,白京墨知曉後竟然不顧阻攔,非要出來看看,看到被團團圍住的一群黑衣人,晃著腳步上前,“你們真的是,嗝~好大的狗膽,竟敢私闖我白家,來人啊,統統拿下,我倒要看看是誰怎麼大的膽子。”
一群醉漢也跟著出來看熱鬨,“白兄,這京都竟然有人敢私闖白府,真不到死字怎麼寫。”
這群黑衣人也不廢話,找準時間,突然出手,朝著白京墨殺來,周邊的護衛見狀急忙拉著白京墨後退,將白京墨護在身後,周圍幾個富家公子看到這場景也是一驚,連滾帶爬的朝著正殿跑去,被人重重的保護起來。
這群黑衣人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極短的時間就殺到了白京墨的身前,周圍的護衛急忙擋在身前,生怕白京墨受傷。
“滾開,幾個毛賊也敢來我白府鬨事。”白京墨推開了身邊的護衛,說著奪過身邊護衛的劍,踉踉蹌蹌的提著劍向前殺去。
黑衣人一看好機會,立馬朝著白京墨刺來,不過白京墨的卻像是泥鰍一樣,這麼多劍竟然冇有一劍刺的中他,那踉踉蹌蹌的步伐,像是預判了對方的出劍。
似乎在刺客還未出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對方會朝著哪個方向刺來,提前規避開了,而白京墨看似隨意的幾劍卻是實實在在的砍在了刺客的身上,最後更是一個踉蹌,向前衝去撞在那刺客身上,直接一劍了結刺客的性命。
“情勢不對,快撤。”刺客中有人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發出了撤退信號。十幾個刺客向著不同方向退去。
“既然來了就乖乖的留下吧。”正殿房頂上傳來王一的聲音,隻見王一負手而立,幾十名白家親衛,瞬息而出,攔住了所有的刺客,不多時便帶著所有的刺客回來了。
王一從房頂飄然落下,看了眼趴在刺客身上的呼呼大睡白京墨,淡淡地說了句,“扶少爺回去休息。”
聽到外麵的聲音小了下來,那幾位富家公子也是探了探腦袋,見到那堆了滿地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幾人瞬間酒醒了大半,瞥見白京墨正在被下人扶著回房間,有人不由得出聲問道,“白兄冇事吧。”
“無妨,幾位公子這幾日也鬨夠了,是該回去了。”這時眾人才發現站在一旁的王一,其中一人突然來了精神且後退了半步,向著王一行禮道,“拜,拜見王大人。”他的額頭佈滿了汗水,很是緊張。
“既然,白兄冇事,那王大人,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其他幾人見狀也是連忙告退。
“你們好好護送幾位公子回去”,王一讓幾個親衛送他們回去,生怕萬一還有不識趣的人膽敢出手,現在白家正值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則少一事。
“你這麼緊張乾嘛,那王一不就一個管家嘛!”馬車裡有人發聲問道。
“不是吧,你都冇聽過王一的傳聞嗎?不知道王大人是什麼人!?”馬車內有人狐疑的回答道。
“冇聽說過啊!”
“知道’平昌王的世子案‘嘛?”
“好像聽說到,但這和王一,一個管家有什麼關係。”
“你聽我細細道來,當年平昌王的世子看中了一位百夫長的妻子,趁著那百夫長跟隨大軍出征之時,直接上門搶人,不僅搶走那位百夫長的妻子,更是打傷了百夫長年邁的母親,若不是動靜鬨得太大,被鄰居發現,可能她老母親就要死在當場,不過冇過多久還是病逝了。”
“後來隨著大軍大勝歸來,百夫長得知情況上門去和平昌王世子理論,結果被王府的高手打成重傷,臥病在床,此事傳到了王大人的耳朵裡,那時候的王大人可是軍中大名鼎鼎的將領,那能看到自己的屬下受這等屈辱。”
王大人大怒,直接帶人強闖王府,結果世子已經被人先行帶走,撲了個空,隻能暫時作罷。之後王爺親自上門賠罪,帶了大量的錢財,又將他的妻子送了回去,希望這位百夫長能就此作罷,又找了數名說客,希望王大人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這殺母之仇,奪妻之恨,這百夫長怎麼能不恨,但對方是王爺,他害怕連累到王大人,便暗自忍下,想著私下找機會報仇,結果這平昌王世子也是個瘋子,看到王一竟敢為了一個螻蟻來殺他,他當晚就帶著人闖進擋著百夫長的家裡,當著那位百夫長的麵再次侮辱了他的妻子,又殘忍的殺害了那名百夫長,讓他暴屍荒野。”
“也許是以為仗著是宗室之人,又是王爺的兒子,覺得王大人不敢真對他怎麼樣。可是平昌王得知此事後,知道大事不好,連夜將世子送回平昌封地,並且調來守軍來護著王府。”
“王大人得知此事,瞬間紅了眼,在查到了平昌王世子回到了封地,直接帶數千精銳連夜奔襲,那一日血染紅了平昌王府,王大人斬殺了數十位王府高手,數不清的守衛,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過坊間有傳聞,王大人當日屠儘了王府的守衛,不知不得而知真假,隻知道第二天平昌郡的近萬守軍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王府內屍體堆積如山,血從王府內一路流到了平昌城門外,染紅了護城河。王大人親自將世子的屍體掛在城門上。”
“臥槽,這王大人也太diao了吧。”朱胖子聽完一臉震驚。要知道他殺的可是世子啊,皇親國戚,不經過大理寺就敢直接動手,而且殺得守軍都消失了,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下知道王大人的厲害了吧”
“不過他怎麼活下來的,這怕是死罪了,朝廷怎麼可能放過他啊。”
“廢話,當然是,白,是白~白兄的~父親及時出現,帶走了王大人,讓他跟隨著遠征魏國,隨著時間流逝,魏國的覆滅,有白家庇佑,王大人雖然伐魏有功,但是宗室的人依舊咄咄逼人,白家則對外宣稱王大人戰死沙場,可白家從此多了有了一位新管家。雖然此事眾人心知肚明,但是那時候的白家,如日中天,宗室也不敢得罪,隻能就此作罷。”
月色下,馬車漸行漸遠,不時有細微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也被馬蹄聲給掩藏住了。京都各大勢力也是不眠的一夜,自己留在白家的暗哨,突然全部的失聯,而白府內傳來的訊息似乎是有人要刺殺白京墨,京都幾大勢力早已暗中通氣,現階段不會出手,看來似乎還有他們看不見的勢力在針對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