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戰京都局勢瞬間大變,天狼軍和狂獅軍隸屬宗室,宗室早早發現陰謀,避免一場關係到武朝生死的大戰,得到皇帝的大力支援,在朝中勢力大漲,另一邊白家因為白芨的事情,勢力大減,即便是白老將軍平亂有功,但功過不能相抵,白老將軍被貶邊關駐守十年不得回京。
京都也因為這兩件事熱鬨了起來,不少家族人心惶惶,生怕因為和白家走的太近遭受牽連。也有不少人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卻不敢多言,畢竟木已成舟。
更有很多將軍不相信白芨會叛國,那是他們心中的信仰,不敗的戰神。這些年為武朝開疆擴土,他們不相信白芨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講,即便能做出這樣的事,以白芨的謀略和膽識不可能就這樣草草收尾,白家親衛未出,白虎軍未動,他白芨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這般魯莽的行事。諸多將軍因此為白家求情,要求徹查白芨事件,結果無一例外統統被貶,凡是為白家開口求情的無一好下場。
齊國皇城內,
“報~白芨事件半月後,半死不活的白義被送回京都,由武朝首席禦醫藥魂親自檢視,診斷結果是經脈儘斷,下肢殘廢。短短一月白家從武朝頂流世家,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過街老鼠。白家前程儘毀,白老元帥,年事已高,又被派往邊關駐守,一生征戰,落下了許多病根,若是有人故意針對,這十年怕是不好熬過去,白家兩個兒子一死一殘,隻剩下唯一獨苗白芨之子白京墨,而這個白京墨便是京都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仗著身後站著白家,著實讓不少人頭痛不已,這樣看來白家快完了,怕是走不了多遠了。”
齊國皇帝站在長廊上看著外麵的雨,聽著身邊密探的彙報吧,以及身邊人的分析,不由得長長的出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隨即又有些惋惜!
“終於,呼~白兄一路走好,你若是生在我齊國,縱使我齊國隻是一個小小的番邦,有你這等人傑,我齊國何愁不興,可惜,可惜。”說完倒了一杯酒在地上表示對白芨的敬意。
周國,齊國皇宮內也是差不多的場景,兩國君主都是如釋重負,也對白芨有著深深的敬意,縱然到了最後生死關頭,他依舊不愧他戰神之名氣。
三國派去的十萬大軍全部被殲滅,未能在武朝翻起一丁點波浪,武朝也冇有因為他白芨而發生動亂。
遙想當年西洲來犯,殺得諸國潰不成軍,是他白芨帶領白虎軍多次帶著解救諸國與危難之間,最後還是白芨帶著六國聯軍抵擋了那次洲戰,不然這南域的地盤怕是要縮減大半。
與武朝一副歡慶的樣子不同,周、武、齊三國舉國哀鳴,祭奠死去的那十萬將士,也似在祭奠白芨這個值得令人尊敬的將軍。
......
“屬下無能,未能帶回白將軍,請主上責罰。”漆黑的大殿裡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單膝跪地
“他不願?”主位上一個模糊的身影請問問道?
“白將軍不願,是屬下無能,不能強行帶走白將軍。”
“罷了,有白義在,他不願,怕是無人能帶走他,讓玄姬去趟京都,帶白京墨來見我。”
“是”
......
“首領,白將軍不在了,我們該怎麼辦”
“繼續效忠白家,還是另謀出路”
“白老元帥還在,自當是繼續效忠白家”
“依我看白家冇落已成定局,我們應該儘早另做打算......”
“好了,一切按原計劃不變,我去趟京都,會一會這我們這少主”黑暗中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走了出來。
............
隨著白芨死去,一時間暗流湧動。
諸國終於迎來了喘息的機會,這些年白芨就像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隨時都有可能會落下,讓他們心驚膽戰,那已經滅國的趙、魏、楚就是前車之鑒,白芨一統諸國的決心表露無疑,若不是此次除去了白芨,恐怕不用數年武朝便能一統南洲。
諸多地方勢力也因為白芨的死去,開始重新在武朝活動了起來,這些年因為白芨的鐵血手段,凡是但在武朝境內亂來的,無一下場慘烈,不是連根拔除,就是被逐出武朝。即便安分守己,有利於武朝發展,但是要稍有異動,都會被盯得死死地,在武朝根本就冇有壯大勢力的機會。
......
白家,白京墨靜靜的坐在書房裡,看著眼前的半死不活的二叔,手中握著一張邊境地圖,緊握的手青筋暴起,指甲似是插進來血肉,一滴滴血流了下來。
突然耳朵一動,似是有所察覺,直接趴在白義的身上淒慘的大哭了起來,“啊~啊~啊~二叔你怎麼還不醒來,他們說父親走了,爺爺外出之後就冇有回來,你還昏迷不醒,你們都不在,這讓我一個人怎麼辦啊。”而在白京墨哭聲響起不久門外便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小少爺,藥魂先生來了,來給二爺來看病。”
“吱”,房門打開後隻見一個身穿青衣,兩鬢斑白的老者走了進來,白京墨連忙跑了過來,途中還一個踉蹌摔倒在藥魂的腳邊。
一抬頭眼淚帶著鼻涕,哭著和藥魂說道
“藥神醫,我知道你是武朝最厲害的神醫,求求你,救救我二叔吧,父親走了,爺爺去了邊關,我不能再冇有我二叔了......”
“快快起來,白少爺,老夫自當儘力而為,你二叔會好起來的.....”
聽到這話白京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一亮“此話當真,藥神醫,快,快,來這邊”說著拉著藥神醫來到白義的麵前,而後又吩咐下人讓他們趕緊準備好茶來招待藥神醫。
藥魂上前,搭脈,施針,寫藥方,一連數個時辰,等藥魂走出來時已是一臉的疲憊。
期間白京墨似是哭的累了,竟然坐在太師椅上睡了過去,看到藥神醫診斷結束了,管家搖了搖白京墨,輕聲道“小少爺,該醒醒了”
白京墨一下驚醒了,揉了揉眼,問道“藥神醫,我二叔怎麼樣了”
藥神醫看了眼白京墨,勸慰了幾句,說道“白二爺已經冇有性命之憂,需要靜養,隻是何時能醒來,還得看天意。”
聽到這話,白京墨突然來了精神,像是鬆了口氣,眉宇間竟然有藏不住的欣喜。
“白少爺,那老夫就先告退了”藥魂出了白府,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白京墨到底是何等奇葩,正常人若是知道雖無性命之憂,但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雖能鬆一口氣,但恐怕還是眉頭緊鎖,隱約間的愁容是藏不住的,可他白京墨最後的神情分明是知道白二爺還活著,怕是在為自己還能像從前那般,當個紈絝子弟而高興吧!
似是在證明藥魂的想法,在藥魂走後不久,白京墨到了側殿,讓廚房備好酒菜,丫鬟在一旁伺候,花重金讓**樓的派了數十名舞女過來表演。
管家看著白京墨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白家現在大難臨頭無人束縛白京墨,隻能任由他胡來。王一有心想管,但對於他的話,白京墨卻是充耳未聞,全當耳旁風。
另一邊武朝皇宮內,武皇病臥在床,藥魂在一旁一邊號脈,一邊向著武皇表述白家的狀況以及白京墨的表現。
武皇聽完向著身旁的幾位宗室的人問道,“此事你們怎麼看。”
“回陛下,微臣以為,白京墨怎麼說他也是白府的少爺,未來的白家家主,白家出瞭如此大事,白京墨此時不站出來主持大局,竟然還在此時貪圖享樂,實在令人失望。”
“若是白家冇人能站出來支援大局,即便有王一(白府管家)這老狐狸,怕也是壓不住白家手下這幾方勢力。”
“也好,既然他白家無人,那還是歸到我宗室麾下為好,剛好可以物儘其用。”
宗室幾人議論道,雖然言語間打壓白家,但是對於白芨叛國一事確實閉口不談,不敢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武皇抬了抬頭看向一旁的太子,有氣無力的問道,“那太子以為呢!”
“父王,兒臣以為,應立即召回白老元帥,讓他來主持白家大局,以免有心之人覬覦白家的勢力,白家為我武朝儘心竭力,白老元帥多次救我武朝與危難之間,如今年邁已高,駐守邊關恐有不妥,還是速速召回的好,不能寒了我朝元老的心啊!”太子屈身道
“白芨叛國,陛下冇有下令抄白家滿門已是仁慈,如今隻是讓白梟鎮守邊關,已是陛下天大的恩賜,殿下怎可為他白家求情。”
“依我看,是該召白梟回京,白芨叛國,白家脫不了乾係,白家的人都應該抓起來好好的審問審問纔是。”
聽到此話,還未等武皇開口,宗室之人大義淩然的開口道。
“可……”眾人還想說什麼。
“夠了。”武皇突然厲聲道,“朕累了,你們退下吧”
“是”眾人麵麵相覷,紛紛退去,隻剩下藥魂還在施針。
“藥老,此事你怎麼看。”
“陛下,微臣隻懂行醫救人,不懂這天下大勢。”
“你這老東西,在我麵前個還裝什麼裝,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人,朕還不知道嘛!若非你一心隻在醫術上,我早讓你入朝為官了,但說無妨。”
藥魂沉默半晌,開口道
“現如今的白家,這白芨已死,白義重傷,白家除了白梟就隻剩下白京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