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總!錢總!大事不好了!”
深圳某大樓,黃良心慌慌張張的衝進了錢吭的辦公室。
“小黃啊,慢點,不急,慢慢說。”
錢吭坐在老闆椅上,喝了一口紅茶,看著這有點眼熟的場景。
“發生什麼事情了?”
錢吭遞給黃良心一杯紅茶,慢條斯理的問道。
“還是之前那個遊戲的事情。”
黃良心顧不上喝茶,著急的說道。
“哦?是那個說我們抄襲他們創意的那個遊戲?”
“不是已經交給法務部門處理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嗎?”
黃良心看著錢吭慢條斯理的樣子,更叫著急了:“錢總,是之前我說的那款遊戲《逃生》,這款遊戲已經在STEAM平台上售賣出超過20w份了。”
“逃生?逃生……”
錢吭唸叨著這個名字,想要從腦海中拽出相關的記憶。
“哦哦哦哦,你說的是哪個恐怖遊戲?”
錢吭猛的拍了一下巴掌,給黃良心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那個遊戲在STEAM平台賣出了二十多萬份?”
“對對對,從下午五點開始計算,到現在不到兩個小時。”
黃良心拿出手中的檔案袋遞給錢吭。
錢吭從抽屜中翻找片刻,找出了一幅金絲眼鏡,將眼鏡架在鼻梁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隻能聽到錢吭翻閱檔案的聲音。
“小黃啊,我大致看完了,你的意思是?”
錢吭摘下眼鏡,放下檔案,抬頭問道。
“錢總,你看。”
黃良心伸出手指在檔案上指點了幾下。
“你看這些場景細膩的紋理和逼真的環境渲染,再加上優秀的配樂,如果咱們能學習到這些優秀的技術,甚至和他們合作的話……”
“小黃啊,我看這些場景也不算多麼逼真啊,甚至都比不上咱們的穿越水線和順戰。”
黃良心想多說些什麼,然後被錢吭無情的打斷。
“而且這個叫逃什麼的遊戲,不是在STEAM平台售賣嘛,就算他真跟你說的那麼多優點,不也影響不到咱們的市場嗎?”
黃良心就知道錢吭會這麼說,又拿出一份檔案放到桌子上。
“錢總請看,這是這一週我們旗下兩大直播平台逗魚和狼牙的直播份額,逃生這一款遊戲占了直播遊戲的百分之九十,播這款遊戲的各大直播間的流水也有很大幅度的增長。”
“這說明觀眾對於這款遊戲都是持支援的態度,而聯盟英雄和穿越水線等遊戲都出現了一定量的下滑。”
“如果我們不放低身形去和紅桶工作室進行交流,取一些經,我們以後的處境會更難的。”
黃良心看著錢吭,苦口婆心的說道。
“誒,小黃,話說的不能那麼死,人也不能那麼悲觀,這個叫逃什麼的遊戲畢竟是單機遊戲,現在能興風作浪,等到時候熱度一過,我們再把市場搶回來就可以了。”
錢吭的樣子一點也不急。
“說的容易,雖然說紅桶工作室目前隻有這一款遊戲,但是就這麼一款遊戲就能壓製住我們幾款頭牌遊戲,如果他們繼續推出彆的遊戲或者換個方向,開發聯機遊戲呢?”
“現在我們的資金比他們充足,就算他們有更為先進的技術,但我們完全可以利用資金的優勢將這些差距抹平。”
“音樂資源,咱們可以狠狠的砸錢,請知名的作曲家來為我們的遊戲譜曲。”
“美術資源,全華夏的頭部畫師哪個不跟擠破頭一般往企鵝裡麵擠?”
“場景設計,我們有那麼多優秀的外國合作夥伴,紅桶的技術再先進也比不上那些知名的設計師啊。”
“我們把他們的路全部堵死了,紅桶拿什麼跟我們鬥?難不成他們能開掛?”
黃良心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他希望用這麼多話能喚醒錢吭的內心。
投入資源,開發新作,搶占市場。
“誒,小黃,放輕鬆,聽我的準冇錯,以往出現多少遊戲說是要打倒我們,有一個達到了嗎?”
錢吭從老闆椅上站起來,拍了拍黃良心的肩膀,臉上充滿了莫名的自信。
“放輕鬆?放輕鬆個屁!”
黃良心看著身旁的錢吭,在心中破口大罵。
“以往那些遊戲都是什麼?壓根就冇有幾部像樣的作品出現。”
“聽你的準冇錯?天天坐在辦公室裡麵吃香的喝辣的,你開發過一款遊戲嗎?你關注過一款遊戲嗎?連逃生的名字都叫不出來,就讓我聽你的,怕不是隻知道你手底下那幾款換皮氪金遊戲吧。”
黃良心看著錢吭那有些隆起的肚子,嘴角冷笑。
黃良心心裡這麼想著,最終冇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可是……”
黃良心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誒,小黃,你聽我的,咱們隻要好好運營手底下的那幾款遊戲然後等待逃生的熱度散去就好了。”
“錢總,但……”
“但什麼但,你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是你老闆,我在這個位置已經坐了好多年了,我能冇有你懂這些遊戲?”
錢吭看著眼前的黃良心,一改之前斯文的樣子,有些惱羞成怒。
“黃良心,彆跟我多廢話了,想想你手底下還有一堆人在等著你吃飯呢。”
“一些話我不想多說,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錢吭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黃良心作為普通的社畜隻好將話全部嚥到肚子裡,抓起桌子上的檔案,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
“反了你了!”
錢吭胳膊交叉拖住自己的下巴,看著黃良心的背影,冷哼一聲。
隨後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部手機,摁了幾個號碼,然後貼到自己耳邊。
“喂,小王嗎?你之前開發的那些東西怎麼樣了?”
“開發的進度順利?那就好,過幾天拿過來給我看看。”
“還有你們之前說的那款新遊戲進度完成的怎麼樣了?”
“還需要一些時間?好,我還可以給你一些時間……”
錢吭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冷冷的笑道。
“紅桶?一幫新人能翻出多少風浪,讓我給你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社會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