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萬月輝提槍刺來,身體如同鬼魅一樣,輕飄飄的一閃,就躲過了萬月輝的進攻。
萬月輝見一槍冇有刺中,本想著再刺一槍。
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就已經離他很遠了。
萬月輝大吃一驚,心想:這少年真是其貌不揚,輕功竟如此之高。
少年看著萬月輝手中的銀槍,兩眼微眯,說道:“鳳尾魚鱗槍?”
萬月輝再次震驚,也許從此刻起,他再也不敢小瞧少年了。
“你竟然認識這把槍。”
鳳尾魚鱗槍,槍身雕刻著精緻的魚鱗,槍尖用隕鐵石打造,是鑄劍大師智雄所鑄。
智雄與公輔候曹江榮私交甚好,也是曹江榮專門的鑄劍師傅。
智雄用一塊千斤隕鐵石隻鑄造了五樣兵器,刀、槍、劍、戟、斧。
刀為吹血刀,此刀一出,百刀儘折,重八斤九兩二,為紅杉君從莫燕雲的兵刃。
戟名為無滅星痕戟,戟身紋有兩龍戲珠,舞動起來日月星辰皆被撼動,沉九斤,常被黃執死從宇天賀稱作“九斤”。
斧是合天戰斧,重十八斤七兩,斧頭通體成黑色,據傳此斧從未開刃,是黑服士從田有津的兵器。
槍便是這鳳尾魚鱗槍,槍尖削鐵如泥,所向披靡,是白衣將從萬月輝的兵刃。
但更為神秘的要屬劍了,因為它是公輔侯曹江榮的兵器,江湖上隻知道這麼多,其他的卻無人知曉。
萬月輝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收起手中的鳳尾魚鱗槍,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少年則是“嘿嘿”笑道:“你打完了?”
冇等萬月輝回話,少年單腳蹬地,一下竄出十幾米高,說道:“該我了。”
說著衝萬月輝撲來。
萬月輝提槍就擋,臨近跟前纔看清,少年依舊站在那裡冇有動彈。
少年看到慌張的萬月輝,狂笑不止。
萬月輝恨的咬牙切齒,此時的他卻也絲毫不敢大意。
突然少年停止狂笑,用手扔來一個東西,由於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那個神秘的東西離萬月輝越來越近,萬月輝早已擺好姿勢準備接下。
可臨到跟前萬月輝才發現,一張人臉在衝著他笑。
萬月輝大吃一驚,心想: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是個人?
他身體一側,躲了過去,但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纏繞在他的後背。
萬月輝回頭一看,“媽呀,”嚇得他連退三步。
剛纔得那個人臉出現在他的身旁,萬月輝以為是動物戴著人臉麵具,本想用手去推開。
還冇等他伸手,那個東西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了少年身旁。
這次萬月輝看清楚了,剛纔那個東西是個人,還是個女人。
隻是他冇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厲害的輕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萬月輝看著麵前的兩人,一男一女,等等,少年怎麼變得這麼矮了。
剛纔還一米六七的個頭,怎麼現在卻不到一米了,難道……
萬月輝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麼。
隻聽得那女子指著少年埋怨道:“以後你要是再把我丟出去,我就把你吃了。”
侏儒少年嬉皮笑臉的迴應道:“把我吃了?你捨得嗎?嘿嘿嘿!”
“哼!你看老孃舍不捨得。”
“好了,先辦正事兒要緊。”
女子立即收起嬉笑,嚴肅地看著眼前的萬月輝。
“果然名不虛傳,還真是白衣。哈哈哈!”
萬月輝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此時他想起十天前公輔侯曹江榮的來信。
信上說讓他們小心地獄門,因為江湖傳言,地獄門是五國聯盟安插在中原的聯絡點,其目的就是從內瓦解中原。
信上還說已經有三門四派慘遭地獄門之手。
想到這些,於是他問道:“你們是地獄門的什麼人?”
侏儒少年和女子對視一眼,兩人放聲大笑,侏儒少年說道:“你知道的還不少。”
女子附和道:“跟他廢那麼多話乾嘛?快殺了他吧!”
說話間,兩人從後背取出兵器,兩根用精鐵打造的骨爪,一人一個,一左一右。
萬月輝看到兩人的兵器,隨即脫口而出:“你們是陰陽雙鬼?”
侏儒少年和女子停下腳步,相互對視了一眼。
侏儒少年邪笑道:“冇錯,我們就是地獄門的陰陽雙鬼。”
“哼!地獄門甘願做胡戎的爪牙,人人得而誅之。”
女子搖搖頭,說道:“我們地獄門有十殿閻王,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及孟婆,高手如雲,如果你加入我們的話,我就嫁給你。哈哈哈!”
在一旁的侏儒少年聽後氣的直跺腳。
“不行,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女子淫笑著說道:“怎麼?你吃醋了。哈哈哈!”
侏儒少年一拍腦門,驚呼道:“你怎麼冇提我們五鬼呢?”
女子眼珠亂翻,沉思片刻後說道:“對哦,好像忘記說了。”
“記住,以後先說我們五鬼。”
女子拚命的點點頭。
隨後侏儒少年仰起頭,望著天,說道:“時候不早了,你該上路了。”
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萬月輝。
萬月輝早已準備好迎戰他倆,隻見兩人飛撲而來。
鐵骨爪打在鳳尾魚鱗槍上,“鐺鐺”作響,火光四濺。
三人來來回回鬥了五十多回合,依舊不分勝負。
侏儒少年和女子的鐵骨爪抓住了萬月輝的鳳尾魚鱗槍,雙方開始用內力比拚。
剛一開始萬月輝就占據上風,可眼前的兩人發出詭異的笑聲,這種笑聲使人渾身發抖。
萬月輝不明白,他們為何發笑?!
“噗!”
一把刀尖穿過萬月輝的身體,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侏儒少年和女子笑的更加瘋狂了。
萬月輝緩緩的回過頭,隻見剛纔得的那個匈奴兵將軍拿著刀,站在他的身後。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侏儒少年和女子會笑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目的就是除掉北境邊疆將軍,讓胡戎有機可乘。
說實話,自白衣將從萬月輝鎮守邊疆以來,五年內竟冇有一兵一卒踏入過玉門關內。
雖然公輔候曹江榮早就提醒過四境邊疆,可是卻冇想到還是著了地獄門的道。
公輔候冇有想到,萬月輝更冇有想到。
萬月輝嘴裡的鮮血直流,握著胸膛上的傷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