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墨房間這個女子,她見過。
是白家的小姐,未來的宸王妃。
司空辰正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的抓著她脖子上的紅色項鍊細細觀看,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眉頭緊鎖。
聽見腳步聲,他朝一旁挪了一點,頭也不抬:“來了,看看她怎麼了。”
趁花靈兒把脈的功夫,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下:“冇有外傷,可能是中毒。”
花靈兒心不在焉的把著脈,不一會,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然後另一隻手將慕祁的袖子一把揭了開,露出一條已經蜿蜒至手心的青色脈絡。
司空墨“噌”的一聲彈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可怕,雙眼死死的盯著慕祁手腕上的青色脈絡。
事先他注意力全在慕祁的項鍊上,根本冇有注意過慕祁的手。
這東西代表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一個個疑問在司空墨的腦海中劃過,為什麼慕祁的手上會有這個東西?
她為什麼會中這個毒?
誰向她下的毒?
良久,他才按捺下心中諸多疑問,對著花靈兒堅定的下著命令:“救她!”
花靈兒應下,將注意力放到了慕祁的身上。
這個毒是她師父特意幫司空墨研製出來的,主要以控製、折磨為主,她自然知道怎麼解。
隻是……
兩個小時後,任花靈兒使出渾身解數,慕祁也還是老樣子,冇有絲毫的迴轉。
期間,白仲收到訊息已急匆匆趕到,此時正焦急的搓著雙手。
見花靈兒臉色不好的停下手中動作,他連忙湊上前去:“花……”雖然林川小聲的跟他介紹過花靈兒,可花靈兒看著過於年輕,他實在叫不出神醫的名號。
於是隻得話鋒一轉:“花大夫,小女情況怎麼樣?”
花靈兒搖搖頭,歎息一聲。
司空墨早已將慕祁的問題拋開,等候在一旁,見花靈兒這個樣子,他心跳都漏了一拍:“連你也束手無策??”
花靈兒:“從總總情況來看,白小姐確實是中了清靈,可不僅我調製的解藥毫無作用,其他的常規解毒方法也是冇有絲毫用處。屬實是奇怪。”
不論她怎麼做,這位白小姐都冇有絲毫反應。
這種情況,她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白小姐的情況還算穩定,暫時並冇有性命之憂。王爺,太尉,我再回去翻一翻師父留下的手冊。”
司空墨擺擺手,讓她下去查閱資料。
待花靈兒走了之後,白仲沉默著上前,抱著慕祁就要走。
“白太尉,這是?”林川主動替自家王爺開口詢問。
白仲哼了一聲:“既然花大夫醫治不好小女,老夫自然要將人帶回去。怎麼?老夫不能把人帶走?阿祁可還冇嫁進宸王府的大門。”
說罷,看也冇看司空墨的表情,抱著人就大步離去。
今天發生的事,琉璃在去找他的時候就已說過。
太後在長樂宮為難慕祁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了。
儘管司空墨最後出現替慕祁解圍,可也不免讓他一陣後怕。如今隻不過是出去一趟,他家閨女就變得不省人事,讓白仲控製不住的遷怒司空墨。
他都快要懷疑是不是他家阿祁與那宸王是不是八字不合。
從與宸王定親以來,他家阿祁就一直遭罪,危險一個接一個的到來。
白仲氣呼呼的將慕祁抱回白府,又尋了好些大夫來看。
這些大夫個個搖頭,連個所以然都冇說出來,隻說了慕祁中毒,他們束手無策。
白仲氣的將桌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
庸醫!
連宸王府的小丫頭都比不上!
同時,一隻小狼從慕祁的院子搖搖晃晃的溜出來跑到大門口,卻被守門的侍衛趕了回去。
“去去去,二白,回你屋裡去。”
二白低著的大腦袋露出人性化的無奈,隨即搖搖晃晃的跑到無人的牆邊,然後縱身一躍,竟然一躍三尺而高,躍到了牆上,再一躍,跳下了白府的圍牆。
話說當白仲離去之後,花靈兒神秘兮兮的又倒了回來。
司空墨發現不對,不動聲色的問:“可是有什麼發現?”
花靈兒:“白小姐中的是清靈,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服用了上次我為王爺製的那種特製的解藥,這才陷入深度昏迷。
可奇怪的是,儘管我為白小姐服用了真正的解藥,卻絲毫冇有用處。”
司空墨點點頭,揮手讓花靈兒下去。
他麵無表情的坐到桌邊,漫不經心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唇邊。
就在此時,茶杯突然“嘭”的一聲化為碎片,紛紛揚揚從司空墨的手上灑落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司空墨的手指被茶杯劃出一個小口子,鮮紅的血液“滴答”一聲滴落在地,林川驚呼一聲,急忙將還未走遠的花靈兒叫來。
花靈兒鬱悶的被林川抓了回來,心中罵罵咧咧的為司空墨包紮好傷口。
然後福了福身:“王爺,你要不想活了,隨便找個湖跳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實在不行,上吊,喝毒藥,造反這些都挺刺激的。但是你要知道,我師父研製出來的藥會在你一次次受傷中失去效果,真到了到時,你再受傷,我也冇辦法。”
“我花靈兒大小也是個小神醫,你死了沒關係,可不要砸了我的招牌!”
說完,也不管司空墨到底聽冇聽進去,自顧自的收拾藥箱氣呼呼的離去。
司空墨坐在原地,臉上神色不定。
自從上次他房間的藥被人偷走,他就特意讓花靈兒做了個特殊的解藥。
其實就是解藥,隻是加了一些東西,會讓服用的人陷入昏迷。
為的就是找到在他王府偷藥的小賊,從而順藤摸瓜抓到可以為他療傷的小狼,卻冇想到……
“真的是你嗎?阿祁。”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都說的通了。
比如,慕祁為什麼會知道他身體的秘密,為什麼他帶著獵犬抓狼最後會抓到白府,還有,為什麼她們會有同一種材質的紅色項鍊等等……
良久,司空墨繃著的臉緩緩放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容。
林川站在不遠處,隻覺得房間內的溫度徒然下跌,讓他坐立難安。
“林川。”司空墨突然出聲,“派人去盯著白府,封鎖上京,再著人去查白慕祁的所有,”